随着呼啸而过的汽车车尾,傅玺霖目光直到车身影子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才收回来,在某些人隐晦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端坐在客厅泡茶的清隽青年颇为自得,悠然的白烟缓缓拂过他的面容,浅色的眼眸和眼睫有些模糊,好似他并不存在于人世一般。
“回来了。”温和的嗓音不带丝毫的疑问,带笑的唇角微微扬起。
傅玺霖随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黝黑的眼眸中好似不带任何情绪,他沉着嗓音很是冷漠,“嗯。”
白斋明抬眸,眼眸中属于黑色瞳孔的部位也呈现着浅淡的颜色,晶莹透剔得仿佛宝石一般,银白色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在半空微微一颤。
“焦凃,依旧没有回来?”身材高大的男人想起了什么,视线落到了落地窗外的环境,最为显眼的那颗古朴巨树早已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或许只有到了他自己认为应该苏醒的时候才会愿意醒过来。
花园中盛开的花骨朵们并没有依照四季的更迭而衰败,相反的,它们愈发旺盛,更甚者甚至开满了枝头。娇弱的绿色枝条并不能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早已微微垂落。
清瘦的青年微摇了摇头,面上清浅的笑意都隐去了几分,修长白皙的手指还端着骨色的瓷杯。有一滴水珠在某个环节当中不慎遗落了下来,从他的手指指腹处,流向了凸起的手腕骨节处。
白斋明的面容再次隐在了升起的白烟后,“焦凃离开前就开启了他的锁,整个山海公寓是锁上的状态。但是里面的有些东西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我联系了最近的几位龙子,没有一位见过焦凃。”
“我原因以为或许他只是先去了哪个老朋友的住处,毕竟他可是九位龙子当中比较温和的一个,可是......”
傅玺霖大跨步的坐在了沙发上白斋明正对面的位置,背靠着身后沙发,修长双腿就大喇喇的摆在了那,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男人并没有在意对面那人的欲言又止,他微皱了浓黑的眉,“他遭遇不测的概率有多大。”
白斋明抬眸看他,越过那寥寥白烟,清隽面容带了几分的模糊。
一向温柔的嗓音在此时有了几分凝重,“六成。”
傅玺霖微怔,“这是占卜后的结果?”
白斋明摇了摇头,将一杯盛满了茶的骨色瓷杯放在了他的面前,“最近不宜占卜,有时候,我们不能只依靠自己的眼睛,还要看清事物的本质。”
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内,男人低沉的嗓音带了点不耐烦,“说人话。”
白斋明愣了愣,无奈的笑着说:“反正全方位的戒备就对了,既然幼崽不在了,那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布制一下公寓了。”
“还得继续寻找焦凃的踪迹,做最坏的打算。虽然我相信以他龟壳的硬度来看,应该没有人能伤到他。”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饮下了杯中的茶,起先有些微的苦涩,到了最后才有淡淡的甜味在味蕾中晕开。
“我刚才送幼崽上了她同学的车,三个人,两个非人类。”傅玺霖眸中神色莫名,“其中一个应该是警局里那位的亲属,气息很接近。另一个就有点意思了,似乎是我的老熟人。”
“白泽,这些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幼崽。”
白斋明动作微顿,笑得如沐春风,“我记得,我才是幼崽的监护人。我当然不会同意让幼崽在这场早就已经开始的硝烟中受伤,倒是你,我不记得你以前也那么喜欢幼崽。”
“她很乖,和其他的幼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