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单薄雪衣,衬得她越发清丽脱俗,就算是女子见了都不得不心生怜爱。不过乍一看巧娘才发现风清珂连妆都未上,头发也随意披散着,看来是刚从**下来便急匆匆的下来了。
这时,秦越提着药箱从里头走去。
风清珂侧身拦了拦,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夫人怎么样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听着却像是例行公事。
巧娘一想也是,风清珂这人疯癫得很,只要李厢桓关心的在意的她都回去关心在意,如今李厢桓担心倾城,风清珂自然也会跟着关心在意。
秦越回道:“风姨娘放心,夫人身子已经稳下来了,只是日后得好生养着,不得再动气,”
“我明白了。”风清珂略点了点头,又定定站回原位。
正当巧娘疑惑她为何还不走呢,里头的李厢桓就请了风清珂一道进去。
厅内灯火通明,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起身,似乎经历过一场大战。
“今天晚上,你出过自己的院子吗?”李厢桓看向林富生。
林富生摇摇头,道:“下人忘记推富生回房间了,所以一直在院子里。”
那群下人也是贪玩,就那样把他忘记在院子里。
李厢桓闻言,叫来林富生院子伺候的人一问,那些人一下就吓破了胆,没什么歧义。
他当即让人将那些下人发卖了出去。
巧娘吓得一抖,看来和今晚着火的事情有关。
不过这李厢桓未免也太在意那女子了,竟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相信。
问完林富生,李厢桓又看向风清珂。
还不等他说话,风清珂就道:“爷说冰绸的亵衣好穿,妾身一直在试着做,并没有出过院子。”
说完,她让下人抬来了她的作品。
整整一箩筐的废品,再看风清珂满手的针眼,她说得不假。
因为她院子里基本都是李厢桓的人,李厢桓也就没接着问下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巧娘身上。
“什么都不必说了。”
巧娘:“……可是婢妾什么都没做啊,那天清楼的火不是婢妾放的,大人不能冤枉婢妾啊。”
“我可没说那火是你放的,只是这几天……你是不是出去得太勤快了些?”李厢桓似笑非笑地说道,让巧娘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这才明白,李厢桓若是想知道什么,就没什么能瞒得过对方的。
“是婢妾以前的小姐妹生病了,婢妾去照顾照顾。”
她随口扯了一个谎话,反正花楼里那些姐妹各个都是人精,一有人去问她们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李厢桓却冷笑一声,“那真是辛苦了,竟照顾到伶官**去。”
巧娘脸色一白,身子抖如筛糠。“婢妾不敢了,婢妾再也不敢了!求老爷饶命啊!”
“把那伶官赎来,和她一起沉塘。”李厢桓没理会她的求饶。
这几天账上的开支实在是大,他叫人关注了一下,就知道那钱全从巧娘的手里漏了出去,且全进了那些男倌的口袋里。
李厢桓只得把那男妓楼买下来,方才止损。
只是那男倌在知道巧娘是东家弟弟的妾室身份的前提下也敢接着做她的生意,那他也不必留了。
赚钱的东西多得是,不差他一个。
李厢桓刚说完,那些下人便两三下打晕了巧娘,暂且拖了下去。
只是起火之事,如今还不明了。
李厢桓揉着额头,对金伯道:“接着查。”
他可不信什么跳降灾火,正巧就落在关押连姗的那处。
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而此时的杜熙暖正接受着更改剧情失败的惩罚。
只是这一回的电流,却比以往的更加强烈了。
好半天,杜熙暖睁开通红地眼,失望地说:“她还真是命大啊……”
接下来,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唯有杀了连姗,姜沉舟才会彻底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