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姜大人的妾室，你们不能打我…”如樱忙道，搬出了姜沉舟。

众人一听，笑得嘴都歪了。

“姜大人只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人，哪里会有你这种妾室？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陈英玫说着，摸了摸如樱的额头，随后啧啧两声。“怪不得呢，原来是发烧了。穿得这么少，不烧才怪。”

姜沉舟与连姗的恩爱怎么说也在京城让人称赞了一番，这转眼出了京城姜沉舟就纳妾，她们怎么可能会信？

想着，四人看着如樱的眼神里多了丝鄙夷。那眼神仿佛在说“连太监都放过，也真有你的。”

如樱在妓楼待惯了，早就练成了厚脸皮，多少丢脸和不要脸的事她都做过。如今这点小小屈辱她还不放在眼里。

她笑了笑，掀了掀自己的外衫，露出遍布在她肌肤上的那些暧昧痕迹，道：“我可没有说谎啊，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姜大人亲口承认了我的身份，不信你们可以问问。”

闻言，就换剩下的四个人呆住了。

离开的这几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了吗？

如樱推开压着自己的雪梅，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扶了扶歪掉的金钗，得意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如今连姐姐的脸已经毁了，她被人下了永远也解不了的毒，一辈子只能像怪物一样活着。当然啦，我自然是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的，因为啊……”

如樱看了看那禁闭的房门，刻意提高了声调，“这是姜大人亲口说的，你们要对峙……就去跟姜大人对峙好了。”

说着，她得意地笑了声，离开了这地方。

众人听到这消息，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

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因为长空被紧急调离了杭州，青涟和青梧后面才知道消息，二人只得匆匆赶来。却不想这变化是如此巨大，巨大到她们产生了怀疑。

陈英玫缓了缓，来到门边，生怕吓到里面的人，她轻声问：“姗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连姗靠在门边，声音又低又闷。

如樱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这几天姜沉舟也一直在说那样奇怪的话，根本用不着怀疑，那样奇怪的话就是出自姜沉舟的嘴。

难道对他来说……自己变成怪物是一件好事吗？

“好，那我就不进来了。万事没有绝对，你不要让自己太难过，办法一定会有的。姗夫人。”陈英玫想了办法，只得说那么两句还算安慰的话。

她现在很想给杜熙暖打个电话，问问对方有没有在书里写一个医术高超的隐世大夫。可是现在没有电话，她和杜熙暖也没了从前的友谊。

进城时，她还听到那些人在讨论杜沅柏的死讯。

这短短几天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足够改变许多东西。

连姗抱着膝盖，感觉心里正在流血，从前与姜沉舟的那些恩爱甜蜜，如今已经变成了令她疼痛的毒药。

“我不想见任何人，一个人都不要进来，就让我一个人就好。”连姗说，声音嘶哑。

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陈英玫听到她语气里的落寞与绝望，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这样下去，连姗肯定会死的。

忽然间，陈英玫想到什么。她忙劝道：“有人可以帮你，连姗！回了京城我就带你去见他！”

暂时稳住连姗，那就还有许多可能性。

里头的连姗一听，神色微怔，“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骗你，我要是说谎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寿命减半好了。”陈英玫举着手发了个毒誓。

反正这是书中世界，也没有所谓的神，她就不信真的有人可以劈她。

连姗闻言，内心终于有了些慰藉。她擦了擦眼泪，“我信你。”

她不想做怪物，太痛苦了。

这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