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姗看李淮止半点声息也没有,整个人软趴趴的,就知道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
方才……他跟踪太后被发现了?
“你绑他做什么?你绑了挽玉公子,藏剑山庄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连姗连忙道。
太后闻言却是一笑,“那不正好?哀家手里有了藏剑山庄的少庄主,他们肯定会来求哀家。”
到那时候,她有了藏剑山庄的支持,还怕日后没有荣华富贵可享吗?
想到这儿,她便开心得笑了起来。
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大好事!
“那哀家就不打扰你们了,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好好叙一叙,这是哀家的恩典。哀家也不指望你们谢恩,安分点就好。”太后暧昧一笑,拍着大高一起走了出去。
地窖的大门又关了起来,然而地窖内却多了个人。
连姗拿头拱了拱李淮止,道:“李淮止,你还醒着吗?李淮止,你没事吧?”
然而李淮止却毫无动静,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
连姗看了会儿,忍不住道:“你说你真傻,怎么不注意点人呢?如今你也进来了,我的指望便又少了些。你可不能出事啊。”
都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哪儿就能这么死了?
那太憋屈了。
另一边,太后一路夸赞着大高,让大高十分高兴。
其实大高是小高的弟弟,却没有被人公开他的存在。于进忠一直对外称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健康的小儿子,而对于那大儿子,他便是没有认的念头。
当年他夫人怀孕时,被他接二连三地气了一通,时时惹得她肚子疼。后来他惹怒圣上,被贬出外州,他夫人那才是真真被气狠了。
当时她本还有两个月生产,却不想被气得提前了。上下大高小高两个儿子后,她便立马撒手归西,没有一点留恋。
而等两个孩子长大后,于进忠却发现二人都有些不正常,特别是大高,无论多少岁都是那一副痴痴傻傻,事理不同的样子。而小高还有些正常,不过是看着有点阴郁罢了。
他当时一番思量,还是选择隐瞒了下来,便对外称自己只有小高一个孩子。
大高被养在后院,由人看着,不得跑出去。
或许大高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到外头走一走了。
太后和大高走到了太后所居住的小院门口,太后道:“回去吧,好孩子。”
“不,大高要和太后妈妈在一起。”大高扯着太后的胳膊道。
太后闻言,却是撇开他的手。
柔声劝道:“大高,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听话。你知道宫里都是如何对待不听话的孩子的吗?他们扒了不听话的孩子的衣裳丢到猪圈里,伴猪粪呢。”
闻言,大高身子一抖,有了些惧意。
“可是……可是为什么小高能和太后妈妈一起睡,大高就不可以?”他纠结道,面上挂着伤心。
太后一听,眉头微蹙,却还是笑着道:“那是因为小高听话。不信你去问问他?哀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会不听哀家的话。”
幸而大高是个傻子,不知道那档子事。
不过既然都有人知道了,太后便难免觉得害怕。若是要于进忠知道了,只怕会杀了她。
“好大高,乖乖回去睡觉,小高和哀家的事,可不许同别人说哦。”
大高疑惑地问:“为什么?”
这种被奖励的事,不是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吗?
“因为那样别人就会来抢着和哀家睡,到时候哀家就不记得你了。”太后故作伤心的神色,“你愿意哀家以后不理你吗?”
大高连连摇头,急道:“不要不要,太后妈妈不能不理大高,大高明白了,什么也不说。”
“好大高。”太后得意的笑了。
看,哄一个傻子就是如此简单。
随后,太后就将依依不舍的大高给哄走了。
等到人一走,她眼白一翻,轰的关了门。
大高一路上还沉浸在被太后夸赞的喜悦之中,蹦蹦跳跳地回了住处。
却不想刚到院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小高从里头出来。他身后跟了一个男子,看那装束,和刚刚自己打晕的那个一模一样。
男子看了大高一眼,在小高耳边说了什么。小高听了掩嘴一笑,整个面庞都染了喜气。
在大高看来,小高方才就像极了一个待嫁的姑娘。
二人说了什么,男子才轻身一跃,上了屋顶离去。
这会儿,大高才反应过来,“他他他怎么在这里?”
明明都被自己打晕了,怎么会逃出来呢?
难道是地窖的门不牢?
小高走到他身边,忽然拧住他的耳朵,道:“今儿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那你就完了。明白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听话。”大高识趣地求饶。
每一次求饶,小高都会放过他。
这一次也不例外,小高拧了两下,便松开了手。
他面上仍带着红晕,眸中残着娇媚,“去哪儿玩了?”
“去地窖了,打晕了人,太后妈妈夸大高了。”大高如实报备。
闻言,小高便又夸了大高两句,哄着大高别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
大高点点头应了,可脑袋里却是想的另一个东西。
地窖的门坏了,太后妈妈还不知道,要是自己替太后妈妈解决了,对方是不是就会和他一起睡觉了?
想到这儿,大高忽然兴奋起来。
小高看着大高忽然笑得诡异,知觉滑稽。
也不知骂了句什么,他扭着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