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好是好,不过能伤人的东西太多了。
就如今连朋友的状态,他有些不放心。
他看了眼正垂头不语的连姗,又想到那女子贴到姜沉舟身上的模样。李淮止眉头微皱,来到连姗身边:“还哭呢?”
连姗摇了摇头,白纱微晃,“不哭了。”
她声音沙哑又沉闷,听着便没什么精神。
以前她也想过姜沉舟会有其他女子,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像寻常女子那样,没想到自己做不到。
她想独占姜沉舟。
只是现实不允许。
“方才吃过东西了?”
“吃过了。”
“饱了没?”早上连姗期待得连饭都没有吃,没想到一来就看到那样一副景象。
能吃得下才怪。
连姗摸了摸肚子,却感觉不到自己到底饿不饿,饱没饱。她垂了垂眸,“我不知道。”
“哎,你也别伤心了。就当……额……”他找不出如何安慰。
要她像寻常女子那样吗?
连姗接过他的话,苦涩道:“要我像其他妻子一样,将丈夫的妾室看做理所应当,对吗?”
李淮止没有答话,没有一个女子做得了。
除非是真的不爱。
突然间,那眼泪又大颗大颗地落下,连姗想止也止不住。亦如心中喷涌的酸涩,正慢慢腐蚀着她的心脏。
“你说,我该怎么办?”连姗弯下身,想要抱住自己。
无论如何,就是再不肯坐起来。
李淮止只得拨开她面前的薄纱,好让她透透气。
面纱下,连姗哭得双眼通红,唇瓣也被咬出血痕,有些肿。
“不过一个男人,不值当你如此。”李淮止皱了皱眉。
他替连姗撑着两边白纱,看着她那失魂落魄地脸,心中不觉有些疼意。
不太妙。
“透透气,让自己好受一些。”李淮止说。
连姗擦着眼泪,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她如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的好。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姜沉舟的声音,语气微怒。
连姗忙将白纱放下,挡住自己的脸。
由于李淮止还是白天那副模样,所以姜沉舟没认出他来。
“不知姜都督大驾光临,有何指示?”
这时候他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淮止突然不想让他见连姗,之前现在不要。
看着连姗自觉站在李淮止身后,姜沉舟面上显过不悦与隐忍的怒意,“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这些天,她就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
她本还想来看一看她的状况,却不想见到如此亲昵的一幕,当下便忍不住冲进来质问。
“我们……”
“我与夫君在私房话,姜大人这样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后头的连姗忽然道。
闻言,姜沉舟和李淮止皆是一愣。
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