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啃着鸡腿,道:“爹,给我也来一杯。”
不想深爷却抬手从后脑勺给了他一下,道:“你都补过头了,担心补没命了,安心吃你的腿。”
小深觉得心中委屈,只得啃着鸡腿作罢。
只是李淮止和连姗都没有喝那杯酒。
连姗看着那被琥珀色的酒,里头还飘了些动物的体块。
她胃中翻腾,便没了喝的欲望。
“妾身不胜酒力,怕到时丑态百出,还是不饮的好,还望深爷见谅。”她一脸歉疚地说。
如此,深爷也不好再央她。
目光落到李淮止身上,深爷笑了笑,那凶相便显得怪异许多。
看着总觉得有些违和。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花楼里泡着,来。干了这杯,把失去的都补回来。”他将酒杯推了推。
李淮止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一会儿还要送女亲回家,怕是饮不得酒。”
他喝了酒什么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
“走不了就宿在这儿吧,笼统还有间屋子,是不是?”深爷似乎意有所指,眉稍挑了挑。
一副“你什么德行,老子还不清楚的吗”的模样。
见此,连姗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努力忍下心中不适。
她看着李淮止,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幸好,自己今天戴的钗还有些锋利。
李淮止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冰凉视线,笑容垮了些许,“我已从良了,还有其他人在场,深老头子你也真是不给我留面子。”
深爷嗤笑,又将酒杯抬起来放到李淮止手中,“臭小子,但是老子拉着你就是了。你今儿要是不喝这杯酒,便是不给我面子。快喝了。”
说着,他拿起自个儿那杯与李淮止碰了碰,自己饮了一口。
见此,李淮止只得依言喝了一口。
这开了头,后头那深爷便笑开了,接二连三给李淮止灌酒。
李淮止的劝就像走个形式一样,起不了一点儿作用。
几杯酒下肚,望着李淮止开始染了红晕的两颊,连姗心中隐隐升起不祥之感。
他不行了。
事实的确如此,他像是抽了力气一般朝连姗靠过来,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那股子浓郁的酒味。
“你小子,怎么说倒就倒?这么快就不行了?”深爷笑着问,纵然两颊也有些红晕,只不过没有李淮止的严重。
李淮止双眼迷离,“不行了不行了,回回都赢不了你。就晚就到这儿吧,该回去了。”
说着,他强撑了力气起来。
“不如就宿在这儿吧,大晚上不好折腾,多麻烦啊。”
李淮止嘟囔着不方便之类的话,与深爷和小深告辞,让连姗帮忙扶着出了门。
原本以为,就此无事。
可连姗却听到听到后头深爷的声音,“跟上他们。”
夜风吹得连姗一个激灵,慌乱中她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紧紧握在袖中。
“不怕,他没那个机会。”
李淮止嘟囔了这么一句。
只是连姗却不敢真的不怕,如今她汗毛倒竖,连呼吸都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