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固的一堵墙,总会有些漏洞。”姜沉舟语气冷然,满目寒霜。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坚不可摧。
而此时,车队的后头还有一辆小牛车,上头坐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如樱。
她如今是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要死要活地跟过来受罪。
只是因为看到姜沉舟整装待发,她以为对方要丢下自己回京城去,便死缠着要一起跟着,纵然姜沉舟一脸寒霜,她也忍了下来。
可是她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要去上元城接自己夫人而已。路上也不给她排车,随后买了一头牛给她坐,那味道腥骚难耐,她都快吐出来了。
她望了望相隔几百个人头之外的姜沉舟,气得咬咬牙。
作孽,纯粹是自己作的。如樱如此吐槽自己。
而此时的上元城里,百姓各个警戒。
因为官府突然把那墙又启动了,在以前是来抵御外敌的,可如今战乱也无,突然打开那墙,也不知意义何为。
他们聚在知府门口,想要一个说法,可连知府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官兵给赶回了家。
情况说不清楚的不妙,他们想离开,可是城门口已经守了官兵。
官兵说,这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还能是谁?
君主江长宁。
有人想据理力争,强硬地走出去,却被官兵给给一刀砍杀,杀鸡儆猴的效果起了,也就没人再敢有动作了。
这消息传到深巷之后,连姗她们的藏身处。
所有的脸色都不是十分好看,此事真假不知,着实压在众人心头。
而这几天,那些官兵也几次试图穿过深巷,却只有被困的份。
若在这么逼下去,连姗怕他们用强硬的手段。
她看了眼明净的天空,心里却沉闷下来。
不知姜沉舟如今如何了,自己久久未归,他肯定急了。
如果听到封锁上元城是上头下的令,他又会如何呢?
想着,她不由有些郁气上心。
自己怎么想也是霉星转世,走哪儿衰哪儿,遇谁衰谁。
“你该庆幸他们没长翅膀,不然咱们早完了。”李淮止的声音在连姗身后想起。
他将手中的碗筷放在那用石头搭起的简陋小桌上,“陈英玫有雪梅伺候吃饭,看来只得你同我一起了。”
说着,就又听他苦恼地说:“那寻常女子见了我都恨不得贴上来,这陈英玫怎么还躲着我?莫不是新流行的手段?”
连姗扶额,提醒说:“她也是世家女子,还未出阁怎能与陌生男子整日待着?”
不过陈英玫不接近李淮止也是好的,省的被带坏了。
连姗这想法李淮止并不知清,只是还有些遗憾,“能抵御我魅力的女子不多了啊。原我也好英姿飒爽这一口,只是如今也不好强求。”
闻言,连姗还以为听到了笑话。
她不知喜怒地开口,“你所做的强求之事还少吗?”
以前的李淮止谁人不知?
得不到就抢,背后有个高官哥哥撑着,他行事向来肆无忌惮。
如今听他说出不了强求这话,她都以为对方内里换了芯子。
李淮止耸耸肩,“人总要做出改变,我想我现在还来得及。”
话虽如此,可二人都明白,有些事做过了就永远无法磨去。
亦如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