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真诚。
连姗挑眉,笑了,“好啊。”
“你在骗我。”
“我都说好啊,你怎就不信?”
“我接触过的女人是你接触过的两倍,更何况我对她们深入了解,你们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得很。”他一副无奈又骄傲地样子,看得连姗有点想打他。
连姗闻言,真有些认真地打量了李淮止一番。
李淮止有些骄傲,这便是自个儿的本事。
突然,连姗拉住一个路过的婢女,“她现在在想什么?”
那婢女还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一个被涂抹得乱七八糟地脸就凑过来,他问“你在哪个院当差?昨晚上几时睡的?”
婢女看了连姗一眼,连姗点点头。
“在洗欣院,至于几时睡的……奴婢不记得了。”说着,她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裳。
李淮止听罢,便露出自信地笑容。
“她如今在想神魔?”连姗问。
他自信地说:“她在想昨天的肚兜还在身上,黏糊糊地怪不舒服地。”
婢女闻言,脸色顿时通红,左右给了李淮止一巴掌,便捂着脸跑了。
李淮止只觉得两个脸蛋子火辣辣地疼,感叹道:“不愧是刷地砖的,力气那么大。”
“……”
二人来到书房。
门口的守着的人认得二人,一个家里的傻少爷,一个刚被少爷临幸的天仙。外人评价是两个翻不起多少风浪的人,便将二人放了进去。
“我们,要到书房里快活……不是,要到书房里补充知识,任何人不得打扰,明白了吗?”李淮止进门前,还不忘嘱咐这一句。
守卫笑了笑,点点头。
李淮止放心地进了门,迎面而来地便是连姗的一巴掌。只见她皱着秀眉,“正经点说话会死?”
“你跟着姜沉舟日子不长,性子到泼辣了。”他委委屈屈地嘟囔道。
连姗不理会他,开始在书柜上翻找东西。
那么重要的证据,知州肯定会将其藏得很严。
找了半天,她也只找到几个对方强抢民女的证据。
那李淮止坐在书桌旁,涂涂画画,不知在做什么。
“帮帮忙,好吗?”连姗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淮止吐出葡萄籽,“什么忙?”
“找证据。”
“简单。”李淮止说着,打开了手边的小盒子,说:“里头都是,不客气。”
连姗拿过盒子一看,里头摆着许多纸张,都是知州贪污受贿,买卖人口,联合乡绅强占农民土地的证据。
一张张罪证,来得如此容易。
“不会是假的吧?”连姗不由得怀疑起来。
李淮止笑了笑,“就算是假的,你夫君那通天的本事也能将它变成真的。”
话音刚落,他便接收到连姗冷冰冰地凝视。
“我开玩笑的。”他垂了垂头。
连姗开始翻看起那些证据来,有的事三十四她还在江南时就发生过的,她在闺阁之中就知道这些事。却不知道是知州所为。
翻到底下,她翻出一张纸。
“连家献玉有功,为知者。”短短几个字,看得她莫名其妙的。
只是那连家,必然是她那个连家错不得。
连姗将纸张拿给李淮止,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纸张看着便有些年头了。
李淮止扫了一眼,随后笑了笑,“我以为姜沉舟会告诉你呢。”
“什么?”
“当年淑媛的孩子被人从宫中偷偷抱了出来,引起轩然大波。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人不仅偷了孩子,还把玉玺也一并偷了。先王本就不是众臣心中理想的君主,丢了玉玺,必然引起臣子不满。所以他便想重新制一个……”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连姗身上,看得她后背一阵发凉,“此时出不得差错,一级级分下来,众人拿到的任务不同。你们连家当年可是向上头献了块玉石,虽然你们不知道这玉石做何用,可先王却将与此事有关的人都记在了本子上。一年处理那么一两个人,此事是交给我们李家来做。”
听到这里,连姗已经面色苍白。
“所以说……”李淮止故意拖长了尾调,“你们连家灭门是迟早的事,上头早就盯住了你们了。”
一字一句,皆传入她耳。
她拿着纸张,想起知州刚上任那些年,总是刻意地与连家来往。对方说是人生地不熟,要寻个照应,不想却是存了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