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今晚第几次被摇醒了,亏着自己不会感到疲惫,只是把睡觉当做业余爱好,不然她真想把左苓的脑袋按回地里,让对方感受感受什么事来自师叔的爱。
“师叔,我说的不是这个。”左苓道。
鲜于楹没有转身,“这种事情交给那些男人去想就得了,你也没必要全权奉献是不是?无论什么都得保留三分,南禹安捉住了这些个敌国心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人,就像他不会轻易放了你一样。你们能活多久,就在于你们的利用价值有多少了。接下来,有的是南禹安乐的,你就安心睡吧。”
听对方安抚这么几句,左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太子左煜了,不用想那么,也不用什么都考虑,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师叔说得对。”左苓点了点头,随后安心闭上眼。
正当鲜于楹以为对方终于可以安静下来的时候,左苓忽然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卷走大半。
鲜于楹狠狠打了个冷颤,“师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师叔啊!”左苓哭丧着一张脸,“你教我怎么哄男人吧,我觉得苏祁佑这回是真气了。今天吃饭他都不理我,也不给我夹菜,”
白天她还没意识到对方生气了,还和对方说话来着,谁知对方来一句“你没看出我在生气吗”?
左苓:“……”
她是真不知道,只是对方一整天都不带自己玩儿了,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像哄孩子那样啊,你母妃应该有哄过你吧?”鲜于楹带着些鄙夷地说,哄人这种事,还要人教的?
母妃?
左苓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虽然记不起一些事情,可关于母妃的记忆却还是能捕捉到一点的。
母妃怀抱的温度,她这一辈子都记得。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哄他!”
回想起重要信息的左苓一下子翻身下床穿鞋子,心里只想着让苏祁佑不生气,毕竟对方不理会自己的滋味不好受,害得自己一整天都蔫蔫的。
鲜于楹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家师侄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傻了。
回去后,怎么和师兄交代啊?
鲜于楹忙拉住风风火火的左苓,劝道:“别别别,人家现在都睡了,你现在去打扰人家肯定更生气。”
“也对。”左苓一想的确如此,又挫败得躺回**。
可只要一想到苏祁佑还在生气,她感觉心里闷痛闷痛的,一点儿也不快活。
鲜于楹这才松了一口气,终归是劝住了。“安心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刚吃了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她仔细查看了那些药,并没有什么毒物,基本都是些安神的药。可是鲜于楹总觉得,左苓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连红檀佛珠都解不开的东西……
鲜于楹忽然想到什么,等等,红檀佛珠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让毒物没有作用那么简单。
她记得,红檀佛珠是圣物,可驱邪避祸。
驱邪,避祸。
师兄是不是说过,左苓身体里有一个家伙,一直在沉睡?
若是被红檀佛珠压制着,那家伙肯定是醒不过来的。可若是有一天,红檀佛珠离开了左苓呢?
她身体里的家伙是什么?
鲜于楹莫名地对那家伙生出好奇,哪怕君长戚提醒过,那家伙比“左苓”还要可怕偏执。
那左苓失去的那些记忆,是不是都是在那个家伙那里呢?
“拿下来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鲜于楹观察了左苓一会儿,对方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不怎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