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成功,对方也不会只是像罗君浮那样用毒花毒草做做样子吧?
不想说到这点,罗君斐却也露出有些困惑地表情:“我没有那么厉害,是一个自称是你侍女的未婚夫的人帮了我,好像是禁军统领。”
那个禁军统领?
左苓看了竹云一眼,后者也是眉头微皱。左苓来了兴趣,“你有看见他的脸吗?”
闻言,竹云一阵紧张。
希望这回鲜于子淳那家伙出来也带着狼牙面具,别让人看见。
只是事与愿违,罗君斐想了一会儿,却也只能说一个大概:“总之,是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无害的人,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根本不能把他和禁军联系在一起。”
他想起那天,那人穿着禁军统领的衣裳,知道了他的来意之后,温和又无害地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正好她身边的侍女是我的未婚妻,我也想趁着时机在那位大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说完,那些侍卫便笑着起哄开。
看来他说的话没有假的,只是禁军为什么会在宫外?这个他就不得而知,好像是在调查什么可疑人物的样子,罗君斐没有多做牵涉。
男子说的话莫名地让人不由得想要相信,罗君斐决定赌这么一把。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他也见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左苓试图在脑海中构想那个素未谋面的禁军统领,温和又无害地样子,看起来是一个温润的公子,让人觉得他根本拿不起刀,但他其实能耐颇大。
这样想来,她脑海里就浮现当初被鲜于子淳一枪刺穿胳膊的画面。那时候,她的确也因为鲜于子淳的脸而大意几分,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使用巫蛊之术的小白脸公子,可假象让她吃了大亏。
她几乎在鲜于子淳那里失了半条命,一只手也落了残疾。再加上后来沐中成误打误撞再次刺入那个伤口,她从此与重兵器无缘。
不自觉把竹云的未婚夫把自己曾经的敌人联系在一起,她嫌恶的皱了皱眉,嘴上道:“应该是个好人,对吧?”
竹云也是见过鲜于子淳,根本不可能和鲜于子淳订婚什么的,所以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罗君斐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那家伙确实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如果有可疑的人,例如突然出现的少年什么的,请务必告诉我哦。”
说的是那个家伙吗?
“说真的。”左苓说着,放松了精神的她松散地靠在椅背上,眉眼轻挑,“罗家那么有钱,怎么不给你哥哥治治眼睛和脑子?黄柔也不像是一个可以过日子的,怎么阿浮他一直对那家伙念念不忘?如今换了张脸还能有纠葛,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她有些沉闷地说,眼睛不由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只可惜空气里再也没有了梨花的甜香,若是再点一份香酥鸡,恐怕也不会再有当初那种心情了。
罗君斐眼神有些黯然,“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可疑的少年吧?看起来应该是其他三国的某个野心勃勃的王孙贵族。”
他想起那天和少年的谈话,对方绝对不可能只是某个离家出走游山玩水的小公子那么简单,明明是那么干净透彻的嗓音,只是说不出的话却是若有似无地透着压迫,与他的年龄一点都不符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王孙贵族吧,过早的成长之后连遗憾的机会都没有。
“我听他身边的刀疤脸无意中透露,他还有一个王妃的样子。”罗君斐补充道。
“看起来真的是某一个国家的小王爷呢。只是北临只有两个皇子,而且都已成年,我那些弟弟们的德行我清楚,只要是我所在的地盘就绝不会踏足,他们应该猜到你们的君主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就死。那剩下的就只有……”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经过分析之后就不怎么意外了。
西凉国她不怎么踏足,只是听说西凉的皇子有五六个,太子死了之后西凉王后又生了几个,而和曾经的前太子关系最好的也是年龄最小的皇子被王后放弃,送到东蒙国做质子。
东蒙也不曾亏待那家伙,可惜那家伙天生胆小懦弱不喜争取,所以也就一直被人遗忘。若不是每次节日都会收到这个小皇子送的剪纸,自己都差不多要忘记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不过左苓并不认为那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小皇子会是那个野心勃勃的蓝衣贵族,或许也只是他的其他兄弟而已。
“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罗君斐见左苓有些神游,便以为对方想到了什么。
左苓摇摇头,“只能将目标暂时放在西凉,这一次外邦来犯,有东蒙有北临,唯独没有西凉,我还以为他们对南荣不感兴趣呢。之前那家伙是不是找你,说要买我的兵符?”
罗君斐点点头,那时候,他就应该猜到点什么。
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看来西凉也不是所看到的那般与世无争,谁都知道拥有了她的焰云军就等于拥有了一支差不多全能的精兵,如今那家伙能这么轻易查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左韫也有跟着参一笔呢?
那个家伙,就像是个好管闲事的竹节虫,坏心眼一通到底,是个难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