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进宫时，白诗晴就只会跟在李嫣后头。对方向来强势，当时家中父亲的官职也比白家的高多了，所以白诗晴不得不处处讨好李嫣。

李嫣只是觉得自己跟养了条狗一样，没把白诗晴放在心上。可是她忘了拔掉狗的利齿，终是被狗从身后给狠狠咬了一口。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记着这个仇。

白诗晴知道对方有仇必报，所以就算李嫣被她算计到进了冷宫，她也不忘让人多加苛待，让李嫣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的算盘打得响亮，甚至传了李嫣疯了的消息，先王此生不会再考虑李嫣。

后来，冷宫中又传来李嫣去世的消息。

从那之后白诗晴才算能睡个好觉了，不必担心再有一个李嫣怕到自己头上。

“怎么？难道妹妹已经忘了姐姐不成？姐姐当年可是被你害惨了，到死都以为是那不要脸的边境女搞得鬼，到了地府才知道原来是你。”说着，贺阳夫人笑着，一步步来到太后面前。

“吓傻了吗？婉仪妹妹？”

那宫嬷嬷立马从惊愕中抽神，一步挡在太后面前，“贺阳夫人，你已经是废妃之身，如今竟还敢出现在太后面前，出言恐吓太后，实在放肆！”

“放肆？”

贺阳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掩唇低笑，在抬眼时狠狠甩了宫嬷嬷一巴掌。“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洗脚婢罢了，竟也敢在我面前叫板。怎么？这才给太后老人家洗了几年脚，就忘了你那死去的老子娘是给谁洗脚的吗？不要脸的老货。”

“哦，忘了说了。你老子娘当初爬了我爹的床，又怀了孕。你知道后来我出宫后是如何处置她的吗？”贺阳夫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地兴奋。

宫嬷嬷脸一白，忙转向太后。

“太后娘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自从她跟了白诗晴之后，怕李家人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对付她娘亲，她一再打探过娘亲的消息。只是从那之后，她的母亲再未出现过。

白诗晴没想帮她这事儿，自然也不会为了她与李家作对。

所以这事儿不了了之。

“你娘被我捆在了后院，我与那些小厮说，你们想上，就可以上，谁上了谁还有钱拿。你知道你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吗？后来她又怀孕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厮的，我又用了之前那个方法。只要她怀孕一次，我就让她失去一次孩子。哎，我都记不清你那可怜的老子娘到底怀过几个孩子了。”

贺阳夫人说着，捏起宫嬷嬷的下巴。眉眼锋利，“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宫嬷嬷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发颤，恶狠狠地盯着贺阳夫人。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把鱼眼睛给你填进去。”贺阳夫人冷声道。

宫嬷嬷也是侍奉过她的人，连忙闭上眼睛。

而此时，太后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颤，“贺阳姐姐，你消消气，这种吃里扒外的奴才我待会儿就让人将她杖毙。”

她好像又回到了还是婉仪的时候，时刻瞻仰着李嫣。

贺阳夫人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看她的目光又像在看一条狗。

太后感觉屈辱不已，心中发誓一定要铲了李家，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那贺阳夫人却似乎看透她的想法，忽然问：“你知道你那侄女的腿怎么瘸的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