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丢失的孩子,再没被寻回来。
先王也曾出大笔赏金寻找过这个孩子,却一无所获。佘氏日渐憔悴,无力侍奉君王,终是宠爱不再,至死之时也无人问津。
她死后,京中一切照常,先王封了第二个淑媛夫人,无人过问佘氏如此,也无人再寻那个丢失的孩子。他们被众人遗忘,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正想得出声,马车外忽然传来烟花盛放的声音。
这时候还有人放烟花吗?
她疑惑地探出头,正见远方的天空之上开出一朵接一朵的烟花。
凝眸一看,那些烟花在天空中形成几个字。
我……
在江南……
我在江南?
连姗心尖一颤,是谁?
这种烟花这般奇特,竟然还能在天空印字,是谁做出来的?
忽然的,她想起连晟说过,机关术造术里有记载过这种烟花,机关家族的祖师爷曾经做过,可做法并未完整地流传下来。
是你吗,晟哥儿?
她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惊慌,一时难以自持。
“怎么了?”姜沉舟将头伸了过来,语气有些慵懒沙哑,“本督似乎听见了烟花的声音。”
连姗笑了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说:“的确有烟花,很漂亮的烟花。”
“是吗?”姜沉舟没放在心上,而是将头靠在连姗的肩上。
对方温热的鼻息喷在连姗颈间,惹得她一阵痒颤。
心跳似乎,更快了。
另一边,看完烟花的李淮止将头伸回马车之中。
“好看?”
李淮止噙着笑意,感叹一声:“真的是很漂亮的烟花呢。”
外头的烟花已经停了,四下一片寂静。
李厢桓挑了挑眉,“哦?”
“哥哥可曾见过用烟花写字的?”
“你喝醉了,眼睛花了。”李厢桓显然以为对方又在说笑,也就没有继续理会。
李淮止也就没再继续,嘴里哼了个小调。
不知为何,李厢桓觉得听着有些熟悉,他皱了皱眉,“别哼了。”
李淮止撇了撇嘴,随后又来了兴致:“哥哥,妓管里来了个很漂亮的女子呢,她唱的曲儿可好听了。”
他面上一阵惬意,似乎还在回味。
李厢桓语气冷然,“喜欢就要了她,你房里是该有个女人了。”
“我房里的女人还不少吗?房梁上吊过十几个,抹脖子的喝药的更是多了去了;还有些吞金的,真真是气死了,该给的钱我都已经给了,她们竟然还要吞下我的金银死去,当真是贪心。”他怨了几句,不过很快又笑说:“不过没事,后来我又让人剖出来了,我房里的钱,一分未少。”
“……不够的话,去库房里支取便可。”
李厢桓面色平静,似乎习以为常。
“这世上,也就只有哥哥最疼我了。”李淮止摇着折扇,笑着说。
李厢桓闻言,睁开眼看向他,语气莫名:“那你可要听话。”
“当然。”
不听话的话,可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