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顿了顿，轻声说道：“因为不想骗你了，我这么自私的人其实不值得你的喜欢。”

唐钰看着他，再一次沉默了，许久，她才幽幽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我早知道了。”

秦慕蓦地看向她。

唐钰笑了笑，“我朋友很多，大部分朋友都是冲着我的家世来的，所以一个人到底是真心对我还是想利用我，我大概能感觉出来。秦慕，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在乎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反正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我不介意，但你能坦白跟我说，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秦慕怔怔地看着她，大概是她说的话太过震撼，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秦慕，你知道吗？你其实挺傻的，你要是不说出来，你就可以一直利用我，让我帮你做很多事情，而我，为了得到你的心，肯定也会帮你，但你就这么说出来了，还是在你爸爸的病还没好的情况下，这让我真的挺意外的，不过这也越发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你本质上依旧是个善良的人。”

秦慕轻轻摇头，“唐小姐，我不是好人，更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好，真的。”

“但你起码对我坦**，这就足够了，秦慕，我依旧喜欢你，我也依旧会追求你。”

秦慕为什么选择跟唐钰坦白，就是因为不想她浪费时间在他的身上，本以为坦白之后，唐钰会很生气，然后再也不理他，这样倒也能达到他的目的了，没想到唐钰竟然这么死心眼，他都说了，竟然还——

“唐小姐，别追求我了，也别喜欢我了，我不值得，而且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他很少有对人这么坦诚的时候，大概是很小就见识了社会的冷暖，所以他习惯用伪装来保护自己，对别人是这样，对苏柠是这样，对唐钰也是这样。

他是真的很感激唐钰对父母的帮助，所以在察觉到唐钰对自己的感情在不断加深时，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让她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唐钰看着他，问道：“秦慕，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秦慕微愣，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