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向东自然也没注意。

他今天去秦慕租住的公寓找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门，还是一个邻居烦不胜烦，告诉他这房子有大半个月没人来住了。

一听这话，向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慕这是根本没准备回来参加酒局。

他立即给秦慕打电话，好家伙，不接电话就算了，最后竟然直接关机。

一怒之下，向东开了车子就横跨好几个市过来了。

“说话，装什么哑巴？还是你以为你攀上苏柠了就无后顾之忧了？”

秦慕低着头，白着脸，像是无措的白兔，“东哥，我、我不想去。”

声音很轻，眼神很冷。

向东看不到他的眼神，听到这话，呸了他一声，“都已经跟苏柠睡过了，你还坚持什么？陪一个是陪，陪陪老总，以后你的前途还会差吗？”

秦慕抿着唇，他跟苏柠可没有睡过，尽管被苏柠打过不少次，但苏柠确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过他。

向东最厌恶的就是他这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衬得他仿佛一个跳梁小丑。

“今天你没出现，老总很生气，我们公司是什么实力你也清楚，你以为苏柠会为了你得罪老总？秦慕你太天真了，你信不信，只要老总一施压，就连苏柠都不得不放弃你，没了苏柠的庇护，又得罪了老总，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秦慕的脸色越来越白，像是被吓到了。

向东总算满意了一些，还会忌惮，说明还能拿捏。

他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我昨天跟老总求了很久的情，老总终于答应，只要你现在跟苏柠断了，乖乖回去，跟他磕头认错，听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下个月有个秀，他会安排你出场。秦慕，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为你求来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

秦慕眼中一片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我不想去。”他倔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