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歌儿被吵的头疼:“别说话了,全都别说话了,好吵,好烦!”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身子宛若被拆分一般痛苦,心脏忽地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疼痛顺着血液流淌在骨髓里。
所有的疼痛都在告诉她,不许生气,不许心有怨怼。
可是,真的好烦好吵,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神经病的!
想着,柳歌儿将身子紧紧缩成一团,捂住耳朵,什么也不想听。
难受得只“啪嗒啪嗒”掉眼泪。
看她这副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柳歌心里也不好受。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连声音的根源都查不出,又怎么帮到小家伙呢?
柳歌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挫败感。
她现身,静静坐在柳歌床畔,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雪媚娘的柳歌儿缓缓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去求那两个家伙吧。
渐渐地,被子里没了动静。
原来是柳歌儿哭得累了,昏睡过去。
梦里,她又梦见了砖红黛瓦,雪白宫墙蜿蜒着,叫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身旁,是殷二老爷,拿着宴客令正对着小太监说些什么。
脑子里的声音不见了!
认识到这件事的柳歌儿欣喜若狂,但下一秒她又不那么高兴了。
这个场景,分明是自己参加年宴的场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还得被扎一次?
一想到剑穿骨肉的场景,柳歌儿就觉得疼。
马车依旧不徐不疾地走着,一摇一晃,连带着她的心都上下起伏。
依旧是之前那些流程,不过这次她的眼睛上没有蒙着白绫,将周围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楚明白。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柳世谨,看似温柔可亲的皇后,自己的八个皇兄,以及……
柳世谨身旁对着她目不转睛的男人。
难怪她当时在宴会上总觉得胸口发闷。
被这人盯着看了这么久,不闷才奇怪呢!
她努了努嘴,将目光流转到跳舞的舞姬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