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在秋水脑子里蹦出，就开始泛滥成灾。

毕竟，除了撞邪，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说法去解释柳歌儿为什么性情大变。

但，现在只是一个猜测，还不能说明什么。

“哎呀，小孩子无性别，在意这么多做什么？而且我们只是睡了一觉，我还给他踹到了床边。”

说到这里，柳歌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顺便还抻了个舒服的懒腰。

“又不是做什么剧烈运动，那么紧张干什么？”

顾犹今、秋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为什么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懂的这么多啊啊啊啊啊？！

看着两人目瞪狗呆的表情，柳歌儿一脸迷惑：“你们在想什么？”

某两只：“没、没什么。”

“对了，你们这一大早上的怎么起这么早？我都还没有睡够。”

说完，柳歌儿又觉得不充分，补上一句：“但我现在清醒了。”

“有什么事，说吧？”

“噢噢！对，小姐，该吃饭了。”秋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赶紧说道，“眼下大家都等着您呢。”

“等着我？”柳歌儿有些惊奇，“我不是不能上桌的么？”

秋水吃惊道：“您说什么玩笑呢？您可是殷府的小小姐，哪有不上桌的道理？”

“况且，您不上桌，也是不合规矩的呀。”

这时候，顾犹今忽地脑子一抽，指尖指着自己鼻梁，好奇地问道：“那我呢？”

“您？”秋水略略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您也应该上桌的。”

这样子，仿佛顾犹今不是什么座上客，而是一个来殷家蹭饭的地痞流氓。

当然，秋水秉承着“殷家人殷家魂，死都是小小姐身边的人”的理念，坚定不移地站在柳歌儿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了小小姐，她底气都足了不少。

“行，我知道了。”柳歌儿恹恹抬手。

半晌，都没有人动弹。

柳歌儿宛若一个暴躁老姐一般把顾犹今踹下床，起身洗漱，挑选衣裳。

顾犹今很识趣地和秋水走到门外。

门外，顾犹今揉了揉自己被踢的生疼的屁股，小声问道：

“她……踹人一直这么狠么？”

“没有。”秋水语气淡淡的，“至少在您登临我府之前，小小姐一直都很温顺可爱。”

顾犹今：那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