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我那时候应该护着你的。

——对不起。

殷乐看着最后那三个大字，瞳孔宛若地震，笑声恐怖又疯狂：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承认啊，你承认啊！

我要杀了你！对，我要杀了你的！你承认啊，承认你恨我！！

不然、不然我怎么可能敢杀了你？！

你承认啊！！！

殷乐目光泛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柳歌儿，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

可是没有，面前的小团子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旋即伸出一只小手递到殷乐面前，脸上洋溢着充满阳光味道的笑容。

“我……喜欢……姐姐……”她嗫喏着双唇，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那模样就好像她想要把殷乐从黑暗的角落里拉出，让她也沐浴着阳光一般。

可是，殷乐不敢的，她就是一个胆小鬼，日日夜夜都只敢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她是不能、也不敢见光的！

“够了！”殷乐一声怒吼吓得柳歌儿小小的身躯一抖。

她指着面前的柳歌儿的眉心，冷笑道：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整个殷府里根本就没有人会爱我！！！”

旋即，如发泄似的将手中的糖果狠狠扔进池塘。

可令殷乐万万没料到的是，面前的小身影居然会一下子冲到池中，猛地想要接住那包松子糖。

“砰”

池塘里顿时激起白色的浪花，吓得一旁栖息的水鸟瞬间惊慌失措地拍打着翅膀，朝着远处扑簌簌地飞去。

“柳歌！柳歌！！”

池塘中逐渐没了声息，殷乐只觉得四下一片寂静，唯有心跳声与呼吸声交缠不休。

不！不会的，她才不会死！

都说贱人命硬，她才不会死！上次自己将她推入池塘后，第二天她不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么？！

“柳歌！柳歌！你出来啊！！”

任凭殷乐怎么呼喊，水里面都没有动静，只有一个空空的荷包逐渐被波纹推到她面前。

那是方才柳歌儿腰间的荷包。

殷悦赶紧将它捞了起来，用力地攥在手里，就仿佛那物承载着柳歌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