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地走。
楚子恒似乎是没有料到叶南烛会走得这么果决。
他也不过是逗弄了叶南烛一句,叶南烛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走了?
楚子恒正在煮茶的手,都不由得顿了顿,看着叶南烛的背影道:“叶小姐,难道就不怕你这么一走,当年韦相的秘密,就从此再也没有见天日的一天吗?”
叶南烛果然停住了步子,回头,冷冷地看着楚子恒,道:“四皇子连该给的筹码都给不出来,我若是留在这里,岂不是在白白地浪费时间?”
也没有往前走,也没有离开。
楚子恒看着叶南烛,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句,叶南烛,果然跟从前不一样了。
然,这也正合了他的意,他就喜欢这种征服一个猎物的过程。
楚子恒将茶煮好了,然后给对面的位置倒了一杯。
接着,他对叶南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叶小姐不急,坐下来,我与你好好谈便是。”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叶南烛现在坐下来,那么该谈的事,还是要谈的。
叶南烛听言,才坐回了那个位子。
楚子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拿起茶杯,对着叶南烛扬了扬:“叶小姐,请,我们边喝茶边谈。”
叶南烛听言,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品了下去,然后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楚子恒的唇角向上阴沉地勾了勾,也品了品自己的茶,然后看着叶南烛道:“叶小姐,韦相当年的贪污罪,十之八九,是被冤枉的。”
叶南烛回视着楚子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意,不动声色:“何以见得?”
楚子恒没有立即言说,见叶南烛面前的杯子空了,又给叶南烛补了一杯茶,然后道:“叶小姐,就这般生硬地说,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不若你给本皇子跳个舞,助助兴,然后边跳边说?”
叶南烛冰冷地看着楚子恒,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来,四皇子还是没有任何诚意。若是四皇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跟我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的话,那么我觉得,今晚的任何交谈,都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楚子恒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南烛,你这般的无趣,倒是让今晚的交谈,少了许多乐趣呢。”
楚子恒说着,倒没有继续对叶南烛提什么要求,而是道:“韦相当年的贪污款,到现在都还有一大部分没有见踪迹,若韦相当真如当年那般的十恶不赦、真的贪污了那么多的钱财的话,当年他的案子轰动颇大,调查他的人都是精锐,因为他的赃款一直都还没有找到,甚至朝廷直到现在都还在暗中查他的案子和赃款的去向,不可能这么久了,赃款都没有任何的风向。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韦相当年只怕根本没有动那笔赃款,他是被冤枉的。”
叶南烛听了楚子恒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韦相是被冤枉的。一则她印象中的韦相,是一个很正直的大儒,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二则她就是现在按照原主的记忆回想,也总能感觉这件事似乎有诸多的蹊跷。
不过楚子恒说的这些话,她倒一直都不知道。
原来韦相当年的赃款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么?
当年的案子,定案就是韦相贪污了很多钱,倒是没有消息透出来,说没有找到韦相的赃款。
可是,若是当年连赃款都没有找到的话,那便是证据不足,又凭什么要定韦相的罪呢?
叶南烛陷入了沉思,想从楚子恒的话中,想出更多的东西来。
楚子恒看着叶南烛,接着道:“南烛,若是你能找到这笔赃款,说明不是韦相拿的,你岂不是能证明你外祖的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