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原本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却摊上了这么个母亲,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好饭。
每次下馆子不是馒头就是老面馆…
想到这些,宁若渝就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不行!
她绝对不能做一个失败的母亲!
今天说什么都要让小包子吃上樊香楼的饭菜!
“走,我们就去樊香楼!”
说着,宁若渝就牵起了小包子的手。
苏少亭连忙拦住两人。
并且对宁若渝说道:“你疯了?”
“凭我们现在的家底能去樊香楼吃饭吗?”
“怎么不能?”宁若渝拍了拍怀里的票子,对苏少亭说,“况且子卿的红包还在我这呢,他想吃一顿好的怎么了?这是我当娘的应该做的。”
“可你不是要拿这笔钱做生意?”
“做生意归做生意,吃饭是吃饭,这是两码事,不把肚子填饱,怎么有精力去想着赚钱的事儿?”
宁若渝牙尖嘴利的怼着苏少亭,顿时把他说的无话可说。
他也不忍心这么对待小包子,实在是家里之前被宁若渝败的太穷了。
“哎呀,好了,都不要再别扭了,再晚些去,人家樊香楼都要关门了,今天你们都听我的,就去樊香楼吃!”
说罢,宁若渝就带着小包子朝着樊香楼走。
苏少亭还不太能接受樊香楼高昂的价格,所以在后面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宁若渝生拉硬拽,才把他拖进了樊香楼。
一上桌,宁若渝就点了一道酱香猪肘子,小包子则是点了一道糖醋鱼,轮到苏少亭点,他还是不舍得钱,于是只点了一道最便宜的小青菜。
全过程苏少亭都板着一张脸,毫无吃饭的兴趣。
宁若渝便没好气的说:“啧,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执拗呢?你把钱看得越重,越抓不住它,知道吗?”
“可是没钱,我们一家三口就要吃西北风。”苏少亭郁闷的喝了一口茶说。
宁若渝笑笑:“怎么会呢?等铺子扩大,我们俩好好干,一定能把今天的饭钱给挣回来。”
两人说话间,隔壁的隔壁那桌,有个人死死的盯着他们。
当听到宁若渝说他们要扩大铺子,那人顿时笑出了声。
“我这个败家姐姐,可真敢想啊,待我去会会她。”
宁远豪跟同桌的几个公子打完招呼,便端了一杯酒,朝着他们走过去。
“哟哟哟,这谁啊?穿的这么寒酸,也能来樊香楼吃饭?”
一上来,宁远豪就发出了极其讽刺的声音。
宁若渝厌恶的皱下眉,寻声望去,看见的是宁远豪的脸,顿时就觉得不稀奇了。
他是常氏的儿子,宁家唯一的男嗣,仗着这层身份,平时没少在宁若渝跟前狂。
这不,一来就没个好话。
挖苦完宁若渝,又来挖苦苏少亭。
“呀!这不是我家大姐夫吗?啧啧,瞧这穿的,一样寒酸,身上都没一块好布,怎么,没当上官,现在日子都过成这个鬼样了?”
说着,宁远豪还揪了一下苏少亭的衣服,继续嘲讽。
“就是说,待会儿你们能付得起这饭钱吗?别是想吃霸王餐吧,那多寒碜,大姐夫你身子板本就弱,别到时候被樊香楼的人打成残废,就更加没用了!”
“放开!”苏少亭打开了宁远豪的手,起身,冷冷的凝视他。
宁远豪却一点都不害怕,在他眼里苏少亭就是个没出息的穷鬼,根本不足为惧。
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少亭对他发起脾气来,确实让他感到难堪。
好胜心作祟。
宁远豪说什么都要扳回一局。
看见手里端着杯酒,他二话不说,就淋到了苏少亭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