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咽咽口水,并不想看。
可温亭山坏透了,硬是抓住她的手,逼着她亲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面具落地,司媛惊恐地尖叫。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鱼鳞的脸,狰狞又诡异。从前那张俊美非凡,让女人光是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的男人,此时却成了丑陋的恶鬼,唯有那双湛蓝的眼睛依然如故。
司媛吓得退后两步,靠在墙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亭山。
手下的人依然在用刑,鳄鱼精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晕厥过去了。
大汉跑过来询问:“温先生,人晕过去了,要怎么处理?”
温亭山慢慢回眸,又看看司媛,他眼神里的恶意让司媛浑身哆嗦。
温亭山拖拽着司媛来到审讯室,走到那条鳄鱼精面前。
“如何,媛媛,要不要跟我一起审讯这个叛徒。”
一地的鲜血,恐怖的血肉分离,让司媛的脑子无法反应,只说了一句:“什么叛徒?”
温亭山从后面搂着人,在她耳畔道:“怎么,你忘了三年前,我是怎么被安格斯算计,然后丢进马里亚纳海沟的吗?”
司媛惊恐万分,这分明是指桑骂槐。
温亭山说要处理叛徒,根本是杀鸡给猴看。
这是在预告自己的下场吗?
司媛抑制不住地颤抖,温亭山却揽着她的腰,笑道:“怎么,害怕?”
司媛看着那个浑身是血,下半身已经被切掉的鳄鱼精,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她咬咬牙,道:“温亭山,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是个男人,就给他个痛快吧。”
这是说别人,也是说自己。
温亭山却笑起来,笑容诡异又可怕,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当着外人的面,他如此肆无忌惮,司媛却连阻止都不敢。
她太害怕了,温亭山很满意她的反应,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凡事皆有代价,媛媛,你想我给他一个痛快,那么,你用什么来交换?”
司媛诧异回头,难以置信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温亭山的手开始乱来,司媛紧张看向一旁的大汉,发现二人早已背过身去。
便是如此,司媛也扛不住被外人瞧见这种场面。
她压住温亭山的手,眼里带着哀求:“不要在这里。”
她知道阻止不了温亭山,从他回来开始,自己就没有本事抗拒他的掠夺。她只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不要被人围观。
温亭山看一眼两个大汉,讥讽笑她:“怎么了,不求我放过这个人?”
司媛平静道:“我与他素未谋面,费不着为了他委屈自己。”
她没那么圣母,她知道救不了这个人,也不觉得温亭山会那么听她的话。
说到底,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筹码跟温亭山谈判。
温亭山收回手,笑了。“聪明的女孩。”
她不求情,温亭山还不会怎样,可若是她真敢开口替这条鳄鱼精求情,等待这个人的,只有更加痛苦的折磨。
“给他个痛快,把头砍下来送给戴维,让他知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