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焦灼。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我总怕他占你便宜。所以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你?”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我也拿到了。”
萧漓的手里拿着的是祁剑戴在身上的香包。
“这香包他戴了许久,祁宏应该能认出来。”
“就为了拿个香包,竟然还劳烦你亲自去一趟。”黎棠撇嘴,“我倒觉得就算你不亲自去,我随随便便过去给扯下来也是一样的。”
“能一样吗?这叫待客之道,你学着点吧。”萧漓拍着黎棠的胸口说。
黎棠无奈地摇了摇头。
……
祁宏的兵的确都预备好了,现在要说是兵临城下可一点都不夸张。
这时候大家不论如何应该一致对外,一起迎战敌人才好。
可就在这时,皇帝竟然要把黎棠给关进天牢,理由是黎棠要谋反。
听说皇帝抓到了一小撮祁家的人,祁宏现在人已经退到城外了,那些人从城里出去要给祁宏送信。
皇帝的人抓到了给祁宏送信的信使,然后把要给祁宏送过去的信拦截了下来。
那信上写的事黎棠与祁宏的证据,甚至还有一些宫里排兵布阵的情况。
如果只是一封信倒也不能证明什么,最能证明的是那人身上还带着信物,而那信物刚好就是黎棠的玉佩。
“父皇,您别生气。皇兄能做出这种事来,的确让人始料未及。但是您也不能太着急,您还是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黎晔啊黎晔,你能想到你那个不争气的皇兄竟然连这种勾当都能做的出来吗?”皇帝痛心疾首地说,“好歹他当初还是太子!幸亏朕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不然朕可真是……”
“父皇,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皇兄怎么可能和敌人联起手来对付您呢?”
“误会?证据都摆在这里,还能有什么误会?”皇帝警惕地盯着黎晔说,“你们兄弟两个不会也有什么阴谋吧?莫非这里面也有你的事?”
“父皇误会了,儿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臣和皇兄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儿臣是不可能和皇兄一起谋划陷害您的!”
“那可不一定!朕之前还觉得黎棠不会做这种事,可他现在不是一样做了?”
“父皇……既然您确定这件事真的和皇兄脱不了关系,那……”黎晔的眼睛转了一圈,试探着说,“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您打算怎么惩治皇兄?”
“朕现在脑子乱得很。这样吧,你来说说如何惩治才好?”
“若是皇兄当真和敌人坑壑一气,那就只能……”
“只能什么?”
“按律当斩。”
“果然,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是吧?”
“可那毕竟是您的儿子,这……”
“黎晔,你过来,到朕身边来。”
黎晔听话地走了过去。
“其实从你还小的时候,朕就想把太子之位交给你。只不过你的母亲不是皇后,所以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想法始终萦绕在朕的脑子里。”
“能被父皇您这么信任,儿臣真是荣幸至极。”
“本来想着这次废了黎棠的太子,找个好机会就把这个太子传给你。黎棠大概也是因为朕把他给废了,所以才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既然如此,那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朕就册立你为太子。”
黎晔激动地跪下:“儿臣多谢父皇!”
“黎棠已经很让朕失望了,这一次把太子之位交给你,只希望你能不让朕再失望下去啊。”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待!”
等了这么多年,黎晔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虽然这只是一个承诺,他还没有正式被册立,不过有了这承诺也已经很好了。
他出宫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敬王府,他刚要进去,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了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秦裳。
“你怎么来了?”黎晔蹙眉道。
“你许久没来找我了,我有点想你。”
“我们的关系现在可不能被更多人知道,这我之前就嘱咐过你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很安全,来的一路上也没有人跟踪我。”
“以你的敏锐度,我看就算真有人跟着你,你也未必能发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