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现在说起话来这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岳氏都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真的。

不过现在对岳氏来说最重要的肯定还是老爷子，她现在只能先跟着去看看老爷子的状况，只要老爷子醒了，一切或许还有救。

秦裳也刚要进去照看老爷子，萧漓拉住了她。

“二姐有什么吩咐？”

“我是想问问你，你还想继续留在这吗？”

秦裳一愣。

“二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你也不喜欢萧奇了，不然就离开这吧。”

“这恐怕不好吧？我毕竟已经嫁给萧奇了。”

“你刚才也听到了，萧奇现在在外面欠了一笔钱，而且还不少。这之后萧家必定会想办法弥补上这个缺口，我想唯一能补上缺口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我？”

“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可是秦家的女儿，你再想想秦家又是什么情况？秦家是西黎国的首富，你说现在谁能补上这个缺口？不是你还能是谁？”

秦裳沉默了。

“我也知道，你和萧奇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萧奇不符合你原本对夫君的期待，他也终究变不成你想要的那种人。后来露儿又来了，你们之间的隔阂就更深了。”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你当然可以。我觉得换成别人未必能行，但是以你的身份，你一定可以。”

“我可以什么？”

“休夫。”

秦裳似乎被萧漓给说懵了。

“我能休夫？”

“所以我说别人未必，但是你一定能行。你可是秦家的女儿，你有娘家在给你做主，有娘家人的撑腰，你当然可以。”

“但是理由呢？”

“你想休夫的理由还不够吗？原本他答应你让你做他的正妻，结果他偷偷在外面乱搞，让你变成了平妻。别的不说，让你秦裳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这哪儿能行？”

秦裳苦笑着说：“可都说出嫁从夫。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嫁给萧奇，我就都是萧奇的人了。”

“但是以你的身份，比起你让嫁给萧奇，你父亲显然还有更满意的女婿人选。他甚至可以给你招个赘婿进门，不是吗？”

“父亲之前确实这么和我说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只要你想，就没什么不行的。”萧漓认真地说，“所以现在问题只在于你想不想离开萧奇。”

秦裳深深地看着萧漓。

萧漓让萧徹先进去看父亲，她在这单独和秦裳说话。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好像完全能猜到我想做什么。”

“当然。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多少也能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嫁给萧奇也有你自己的目的，只可惜你终究还是看错了人，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秦裳笑着反问。

“你应该想得到萧家的全部财产吧？因为萧奇是嫡子，如果萧奇争气，他就真的可以把萧家的全部都抢走。”

秦裳摇头否认：“这我的确没想过。”

“哦？”

“在此之前我让父亲调查过萧家的情况，我知道你和萧徹都很厉害，都不是随便就能被算计的人。萧家的家产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是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其实我想要的更多是进宫，接触到宫里的人。以前我曾想着嫁给太子哪怕是嫁给当今陛下。”

听秦裳这么说，萧漓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诧异，但也觉得合情合理。

“也对。秦家一直都是经商，如今已经成了首富，也没什么可比的了。你作为秦家的女儿，如果能打入到皇宫，成了皇帝或是未来皇帝身边的人，对秦家倒能有更多加成。所以这就是你想进宫做女官的目的？”

“其实我本来嫁给萧奇是为了接触你，也想通过你来接触宫里的人。后来在你的帮忙之下我成了女官，我也想着我应该靠男人让秦家有更好的发展，不过在和你接触之后，我的想法也有了变化。我觉得靠男人也不如靠自己，与其嫁给厉害的人，为什么不自己变得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