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咬着嘴唇，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这么为难，但就是不说那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萧漓寻思着这露儿八成是给陈妃送消息，其实只要随便扯个谎就好了，结果现在硬生生地搞成了奸细的架势。

“如果你再这样支支吾吾，那我们就只能把你送到官府去了！你现在的反应非常可以，本来你是我们萧家的女眷，我们应该亲自审问你，但如果我们实在审问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敢隐瞒陛下，那就只能带你去见官！”

“母亲，母亲我说，我说就是了！”

岳氏翻了个白眼。

“你早说不就好了吗？快说！”

露儿红着眼睛，抽抽搭搭地说：“那其实……其实是我和夫君两个人互相写的情诗。”

萧漓双手抱胸，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戏。

“情诗？”岳氏先笑了起来，“你真当我这个做母亲的对自己的儿子一无所知吗？萧奇之前和不少姑娘暧昧过……”

岳氏说完这话突然愣住了，这才想起来秦裳也在。

不过秦裳这会儿也没什么反应，岳氏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我的儿子我还是清楚的，他这人一向懒惰，他就算真的要和谁浓情蜜意，那也只会送东西，不然就是说几句腻歪的话，绝对不可能写情诗！”

“可是我真的没骗您，这真的是我和相公两个人的小趣味。”

露儿脸色绯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我当时看到秦夫人，心里觉得实在愧疚，毕竟我不知道相公有没有给秦夫人写这样的小诗，生怕秦夫人知道了之后心里不舒坦，这才什么都没说。”

“若真如此，你也不至于把纸条吞进去吧？”秦裳淡淡地说。

“我也是怕秦夫人看到之后心里不舒服。之前相公就嘱咐过我，说他之前从未与人这般……还让我低调一点。我也不想给夫君制造麻烦，但又刚好被秦夫人发现，实在无法，才只能出此下策。”

秦裳回头看向岳氏。

“母亲，既然她这么说，那……”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岳氏冷冷地说，“你倒真容易相信别人。”

“可是母亲，既然这是和夫君有关，她应该不会撒谎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萧奇心里疼爱这个小娘子，怕这位小娘子受惩罚，所以才帮她说话呢？而且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浓情蜜意时最是没有理智，说不定不管什么事都要瞒着。万一真是大事，那可不得了呢！”萧漓在一旁悠哉地说。

“宁安王，您可不能空口无凭地害我啊。”露儿委屈地说，“我是陈妃娘娘身边的人，又得了陛下的赏，我怎么可能做出对陛下和娘娘不利的事呢？”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用反复和我强调你的身份有多不一般。我这人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起因。这样吧，既然你说这是你和萧奇之间的小趣味，那我想你们两个人应该不止写了这么一张吧？”

露儿迅速低下了头。

“你看，你现在说什么大家也只觉得是空口无凭，没人会相信。虽然那张纸你已经吞进去了，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也不好考证，不过如果你真的和萧奇在一起写了许多这样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勉强相信。母亲，您觉得如何？”

岳氏鲜少认同萧漓的话，这会儿也的确认同了。

“萧漓说得没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就拿出其他你们两个人写的纸条来。只要我们能看见，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可是，可是那些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