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打断岳氏,反问道:“能直接说到底是什么事吗?你们不说,总不好让我在这猜吧?”
岳氏这会儿又说不出口,她往后退了一步,把地方给萧洪业让了出来,还是让萧洪业来说。
萧洪业也有些不耐烦了,豁出去地说:“其实就是萧奇在宫里和一个宫女走得近了一点,被陛下知道了,陛下要把那个宫女赐给萧奇,还说要给萧奇做个侧室。”
萧漓听了之后不禁大笑了起来。
岳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父亲都已经急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笑?”
“我为什么不能笑?我觉得这的确是萧奇的作风啊。他以前在宫外就是如此,风流债数都数不清。本来以为他成亲之后应该有所收敛,再不济肯定也不会去招惹宫里的女人。结果呢?那可是在皇宫里啊,他竟然连宫女都敢招惹,他真是胆大包天!”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他和我们说他只是见那个宫女可怜,多去关心了一下,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是陛下误会了他!”
“怎么,听您这话莫非萧奇他还能是无辜的?”
“要我看就是那女人先勾引的萧奇!”岳氏舔着个脸说,“那女人就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宫女凭什么妄想嫁到萧家?再说了,萧奇现在已经有了秦裳,他们两口子恩爱得很,而且自从他们成亲之后,萧奇也的确不去外面和别的女人亲近了,萧奇又怎么可能在宫里对一个小宫女动心思?”
都到这个时候了,作为萧奇的父母,他们都坚信这件事和萧奇毫无关心,他们都相信这绝对不是萧奇的错,偏心的样子简直耸人听闻。
她也相信如果同样的事情在她和萧徹身上发生,哪怕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也不会有人帮他们说情。
“这件事我管不了。”萧漓面无表情地说,“他是被陛下抓到的,陛下没治他个罪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何况陛下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把那个宫女赏赐给他,让他负责罢了。”
“这怎么行?秦裳是不会答应的!如果秦裳因为这个宫女的事生气,如果她回了娘家,那我们萧家和秦家两家可就要交恶了!”
“秦裳当初愿意嫁给萧奇,心里多少就应该有些准备。只不过她坚信她能改变萧奇,也算是对萧奇的一种投资,只不过投资失败了。不过就只是个小宫女,秦裳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太吃亏才对。”
“但是这关系到我们萧家和秦家的关系啊!”
“父亲,你不用特意跟我强调这些。您说的我都明白,所以呢?人是萧奇自己招惹的对吧?他长这么大没少惹事,你们做父母的死活都愿意宠着他、帮他顶着,所以他才变本加厉。他已经不小了,早就到了该自己承担责任的时候。”
“可你是他二哥啊!他现在遇到了麻烦,你难道没有责任帮他一把吗?”
萧漓觉得这真是离了个大谱。
“以我们的关系,说我俩是仇人都不在话下,我有什么责任?”萧漓反问,“当初我就怕他进宫惹祸,所以想让他先提高自己再找一个能力所及的职位,但他却只想走捷径,你们不是也站在他那边帮他说话吗?这个时候反倒来指责我?真是荒唐!”
“以你和陛下的关系,让陛下撤了这个决定只是举手之劳!”
“抱歉,我觉得陛下的决定没什么问题,我完全支持。父亲母亲,你们与其在这里冲着我发火,倒不如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萧奇。惹了宫女也就算了,要是惹了陛下的妃嫔,别说是他的脑袋,咱们的脑袋都未必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