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不过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为什么？我可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是宁安王。”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祁家应该是效忠陛下的，可你现在竟然说要拉拢我，这不等于直接告诉我你们要……”

萧漓的话只说了一半。

“你觉得现在的皇帝如何？”

“作为臣子，实在不应该在私底下议论陛下。”

“但你作为臣子应该也最了解你们的陛下。”

萧漓不置可否。

“你们的陛下因为不喜欢太子，所以就牺牲了别人的幸福。虽然这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这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个明君。”

“你不该和我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告诉陛下？”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你就这么信任我？”

“我们之所以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就说明你已经动摇了。其实你心里早就对皇帝有了恨意，他耽误了你的幸福，让你被人指指点点，没人能受得住这样的侮辱。”

“可我只是个臣子。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陛下这还没让我死呢。而且我虽然嫁给了太子，但至少我得到了更高的身份，甚至比皇帝的别的儿子还要高，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皇帝要废太子，但却让你嫁给太子，而且皇帝还不知道你是女人。他虽然现在能给你一个宁安王的身份稳住你，但这个身份他既然能给你，就能找个理由收回。等什么时候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宁安王了。”

萧漓没说话。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看上去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过有些微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祁剑看到萧漓的反应，心中的一块石头就已经落了地。

萧漓这杯茶还没拿起来就已经洒了不少，她有些暴躁地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动作有些重。

她刚要把手收回来，祁剑就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祁剑。

“你这是做什么？”

“就算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我也会继续等你的。”

“祁公子，我是一个已经成亲的人了。”萧漓严肃地说，“虽然知道我是女人的没几个，但我还是成亲了。”

“你是以男人的身份和男人成亲，这不一样。而且我也不在乎这些，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我从刚认识你就很欣赏你……”

“如果我真的是个男人，你也会这么欣赏我？”

祁剑毫不犹豫地说：“是。”

“祁公子大可不必为了拉拢我就不要自己的原则。你是男人，我就不信在没人逼迫的情况下，你愿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不只是为了拉拢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依旧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眼看着祁剑这瞎话编得越来越认真，萧漓觉得自己也不应该一直打击人家，便放软了自己的态度，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满是无奈和没办法抗争命运的难过。

“我不着急要答案，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只要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