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室寂静。

“你，你说这话可真是不要命了！”萧洪业小声呵斥道，“你能不能管住你自己的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萧洪业又紧张地嘱咐萧徹：“这话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听见没有？你母亲只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萧徹颔首道：“儿子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萧洪业也不想让萧徹继续留在这，摆了摆手就让他走了。

等萧徹一走，老爷子就忍不住生气地说：“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说话能不能走走脑子？怎么还什么话都往外说呢？这也就是周围没有别人，不然怎么办？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的脑袋是不要了吗？”

“您太紧张了。我当然是因为周围没有别人才这么说的，不然您以为我会这么随意？萧徹不也是萧家的人吗？他是您的亲儿子，他总不可能说出去吧？”

“我就是怕你习惯了口无遮拦，到时候在别人面前也能如此放肆！”

“不过老爷，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之前说萧漓穿了女人的衣服和太子抱在一起，现在又有传闻说太子妃和萧漓相貌相似，可你说一个男人穿成女人的样子，当真就看不出来吗？”

“一个男人穿了女人的衣服，那可不就是女人么！”

岳氏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那要照着您的意思。如果您现在穿上了女人的衣裳，难不成也是女人了？”

“……”

“不然你想想你那其他两个儿子，他们要是穿上女人的衣裳，是不是也能这样掩人耳目？”

“萧漓这孩子生来骨架就小，和其他男人比起来，自然要更像女人一些，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岂止是骨架小？你仔细想想您这个儿子，他的五官也没有其他男子那边英气。虽也不至于有多魅，但眉眼中就是有一种女儿家的娇态。还有她的身高也比萧徹和萧奇矮了一些，还有她说话的声音……固然不能说多嗲声嗲气，但至少也不如其他男子般浑厚不是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萧洪业冷哼一声说，“你现在在这嘟囔了半天，别跟我说你是想证明萧漓那孩子其实是个女人！”

岳氏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洪业。

“是，我就是有这个想法。”

“你简直就是疯了！”

岳氏显然不这么认为。

“难道我刚才说的都不对吗？您仔细想想，他难道不就是那个样子？咱们家里还有其他两个儿子，您自己也是个男人，你把萧漓和他们比比，你真觉得他们是一样的？”

“你是不是忘了萧漓之前受过伤的事了？”老爷子咬着牙，压低声音，有些难堪地说，“他本来也不是这样，但他受伤了啊！他伤的是什么地方？那处受伤之后本身就会对一些男性的特征有所影响。按照他说的，他都已经伤了好多年了。我看不止是现在这样，将来他还会……”

萧洪业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他自己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