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本来以为萧奇是装出来的,不过她进去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围着一圈大夫,那紧张的气氛确实也只真不假。
“大夫,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岳氏带着哭腔说,“他真的没救了吗?”
大夫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只能给他正常用药,至于能不能撑过来……这就得看他自己了。”
“可是我儿子身体一向都很强壮,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虽然乍一看只是摔断了一根肋骨,但三少爷之前身体应该也不大好。三少爷平日里应该不少喝酒吧?再加上这伤应该也拖了几天,才导致如今的后果。而且我看着三少爷的腰上还有别的伤……”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岳氏就不顾形象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爷您听到没有?就是萧漓把我儿子摔成这样的!如果没有他那一摔,我的奇儿也不至如此!不管我的奇儿有没有三长两短,我都不会放过萧漓!我一定要让他受到跟我儿子一样的苦!”
此时此刻萧漓就站在门口。
看着岳氏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听着岳氏尖锐的嗓音,萧漓的心情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
“好了,这也不是漓儿一个人的问题。之前我确实也对他动了家法,让人处置了他……我觉得现在不要先想着责怪谁,还是先治好奇儿的病吧。”萧老爷子声音疲惫地说。
“萧洪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躺在**的是你的嫡亲儿子!不管他萧漓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在萧家!他一个庶出,凭什么对我嫡出的儿子动手?他也太无法无天了!”
“到底是我无法无天,还是您这儿子自己不争气?”
萧徹本来要拉着萧漓离开,但萧漓先一步迈了进去。
岳氏本来就已经暴怒了,现在萧徹进去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岳氏站起来直直地瞪着她,眼睛发红,那愤怒的情绪像是要把萧漓生吞了。
“你怎么来了?”萧洪业皱眉对旁边的萧徹说,“快带他回去!这已经够乱了!”
“父亲,既然母亲觉得萧奇是被我害成这样的,我这个始作俑者不来亲自道歉赔罪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萧漓的语气倒没有半分歉意,目光直视岳氏,也丝毫不回避。
“不过方才大夫也说了,他肋骨断了也只是诱因之一,您怎么就不追究前因呢?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作死,难道也我逼着他这么做的?”
“就算他喝酒,只要你不动手,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动手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您是做母亲的心疼儿子,不舍得教训就算了,我这个做二哥的总得尽责吧?不然万一他将来为非作歹酿成大祸,您一样也得哭。”
“老爷你听到没有!这就是从萧漓嘴里说出来的话!你看看他这张嘴脸!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他,我这个嫡母都没脸面!来人啊!上家法!”
虽然这是岳氏的命令,不过大家碍于萧漓的动手能力,似乎都没人敢真的去拿。
岳氏更是气恼,直接抄起旁边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朝她这边挥。
她一把接过,这鸡毛掸子就在她的手里成了两半,被她丢在地上,可真是一地鸡毛。
岳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杂种,当着老爷的面竟然也敢动手!你看我不打死你的!”
“够了!”萧老爷子终于听不下去了,“萧奇还在这生死未卜,你们闹什么闹?都滚出去!”
“是这个野种害了你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