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歌很想这么回怼宸妃一句,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
宸妃的眼睛就像是具有魔力一般,一旦对上她的眼睛,阮倾歌随着她说的话,回想起自己被绑在祭坛上的模样。
阮倾歌咬了咬嘴唇,那对她来说,至今还是一个坎。
但不至于是过不去的坎。
或许是阮倾歌的心里态度太过坚决,宸妃在看了两秒中之后,就困惑的歪了歪头,打量着她:
“咦?你不害怕了啊!”
刚才的对视,回过神来,阮倾歌倏然发现自己竟然满头大汗。
她擦了擦嘴角又溢出来的鲜血,嗤笑一声:“有什么好怕的。”
宸妃看着阮倾歌,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她的名字:
“阮倾歌?”
她呢喃着阮倾歌的名字,又笑了起来,手指掩唇:
“你是他的女儿,不怪你跟他一样执拗呢。”
这个“他”,在这里宸妃特指的事阮丞相。
这提醒阮倾歌瞬间响起自己父亲身上得上,她抿紧的红唇,攥紧拳头就要上去。
眼前却是倏然一花,再定眼看去,阳介正挡在自己面前,对上宸妃。
阳介面无表情的看着宸妃,质问道:“宸妃,你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动手伤一个‘小辈’吧。”
宸妃得动作停顿了两秒,她意有所指的说着,尤其是在“小辈”这两个字上,她说的别有深意。
恰在此时,僵持的行宫门外,再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们先后冲了进来,在看到里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宸妃时。
正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竟是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星尢?”
这个名字,从最后进来的西域王口中,倏然出口。
就像是梦转经年,这个数年没有听过的名字,在这一刻,从当年人口中喊了出来。
清晰可见的,阮倾歌看到宸妃平静的脸上,瞳孔放大了几分,那是受到刺激的迹象。
宸妃猛然转身,满身冷冽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
“你以为你是在叫谁!”
她穿过廖华香和白鹿的肩膀,直接对上跨步而来的西域王,冷漠无情,
如果不是因为巴裕办事不利,她何至于要舍京城的事情,再不远千里的跑到这西域。
对于西域,她已经有数十年没有踏入这片地界了,对自己的家乡,宸妃所没有表露出来的,是一种畏惧感。
或许是因为当年,那种自己一意孤行,在自己父王去世得时候都没能再见他一面。
而当年那个温情的男人,也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对自己何等得温柔。
错付多年,那种压抑在心中积攒沉淀了那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消除干净。
在看到曾经的人的时候,那种痛苦就像是从心中深处被挖出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
西域王在看到宸妃的时候,多年前的景象在眼前一一浮现。
可对此现在,西域王看着宸妃如今的模样,竟是勾唇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没死啊!”
注定了,不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