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阮家的花园背靠后山,站在荷塘拱桥,抬头去看山上的景色,修剪精美的树林灌木,盎然清新。
乱糟糟的一堆事挤压在心头,平白无故多挨了两鞭子,绕是阮倾歌在皇后受多了欺辱。
却在自己信任的家人这里造到了这种罪,也颇为觉得心里委屈。
阮倾歌抬脚缓缓向后山走去,胳膊背上这两处伤口,隐隐作痛让她麻木的难受。
走在这里,阮倾歌连二伯请来的大夫都不想看了,反正过不了几天,这就好的差不多了。
心里叹了口气,有时候阮倾歌自己都佩服自己这自我开导的速度。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倏然从身后传来。
十分明显,忽略不掉的那种,阮倾歌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刚好对上阮伯母那阴沉的目光。
“伯……伯母你醒了啊!”
看到这让自己受伤的阮伯母,阮倾歌打心底里不想接触,往后退了半步,想着找机会还是赶紧离开吧。
阮伯母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阮倾歌,目光随着她脚步地移动而跟着移动。
谁都不知道,方才被阮二伯送会房间好生休息的阮伯母竟在阮倾歌出来散心的时候,同样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种巧合,只是想想都不对劲。
阮倾歌心里往下沉,不好的念头在心里蔓延不断。
毕竟,阮伯母到底有没有回去,这是谁都不能保证的。
阮伯母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十分让人难受的厉害。
阮倾歌压抑的深吸一口气,沉下心对不远处的阮伯母快速说道:
“若是伯母没什么事的话,歌儿就先离开了,二伯还在等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不等阮伯母反应过来,错开她半步,快速的想要原路返回。
然而,当她与阮伯母擦肩而过,快要离开的时候,阮倾歌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稳稳的落入了阮伯母手中。
“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干什么。”阮伯母一手按住阮倾歌的肩膀,重重的加大了力度,根本让她动弹不得。
阮倾歌咬牙,用力反抗了两下,确定自己没法挣脱,不禁警告:
“伯母,二伯还等我回去看大夫,我离开太久,怕是不好吧。”
方才她就说了,阮二伯还在她的院子里没离开,阮伯母就算想做什么,也不该这么冲动的找她吧。
然而,阮伯母并没有阮倾歌想象中疯疯癫癫,反而十分冷静的听完她说的话,还不急不缓的说了句:
“不过找你说两句话,能挨着他什么事?”
“这,这话不能这么说不是。”
阮倾歌已经皮笑肉不笑了,听听这话,二伯平常在家里,是不是都听伯母的话啊!
“伯母,你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你总不能还把我抓过去抽几鞭子吧。”
见对方根本不打算好好谈话的架势,阮倾歌神色也冷了下来,甚至把话说开了,根本没给对方一点遮掩。
但她出于对逝者的安慰,还没有提起自己那位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表姐。
阮伯母会吃阮倾歌这套?
她根本是软硬不吃,见阮倾歌巴拉巴拉的还要说一堆,不耐烦的推搡了她一下。
“少说废话,我让你来,你还能跑的了?”
说完,阮倾歌便感觉到肩膀上一股大力将她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