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涯子想了想：“是不是一男一女，长得又年轻又漂亮？”

“对，两个人长得就像天仙下凡似的。”

虚涯子明白了，是慕天凝和清云。

王奶奶又慈祥的摸摸小宝的脑袋：“孩子，奶奶没事，扶我起来。”

虚涯子连忙过去帮忙，王奶奶就着他们的力道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遗憾的看向断了两截的拐杖，叹了一口气：“这可是陪了我十年的老伙计呀，当年老头子在世的时候亲手给我做的，也是老头子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她悲伤地摇摇头，晃晃悠悠的往屋里走，“我活得太久了，就会给人添麻烦。”

小宝慢慢跟在她身旁，眼帘半垂，紧紧的握着拳头，沉默不语。

王奶奶在椅子上坐下，她又看向小宝：“过来，让奶奶再看看你。”

小宝慢慢的走过来，王奶奶目光慈爱地打量着他，摸摸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脸蛋，一脸的欣慰。

“好孩子，王奶奶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如今你也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

她又目光祈求的望向虚涯子：“道长，你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宝的是吗？”

虚涯子半蹲在她面前，沉重的说道：“老人家放心，我早已把小宝当做我的亲生儿子看待！”

老人家这样的目光给他一种在交代后事的感觉，他不留余力的让老人家安下心来。

老人家缓缓的笑了，她笑着笑着，身体僵在了椅子上。

魂火熄灭，她走了。

“奶奶！”

小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这个时候虚涯子才发现老人的腹部上扎着一个小刀，深色的衣服早已经湿了一片。

小宝挥舞着用力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虚涯子心情悲痛，王奶奶是小宝牵挂的人，就是他牵挂的人。

没想到他与王奶奶见到第一面见识如此情景！

小宝眼睛通红，目光里充满了恶意和怨恨。

他伏在王奶奶身上痛哭，虚涯子并没发现他的不同。

他拍拍小宝的后背，安慰道：“我不会放过伤害王奶奶的那三个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王奶奶报仇的！”

“不止那三个人！”小宝突然厉声道：“他们是一家兄弟五个，作恶多端，欺凌弱小，都该死！都该死！”

他的声线好像双重的，在空旷的小屋里产生了回音。

虚涯子微微一愣，呆呆的问道：“小宝，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小宝抹着眼泪冲了出去，哭声悲痛欲绝，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