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担心你的安全,你失联两个多月,我心急如焚,派了许多人去调查,都查不到你的下落,可警局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能因为咱俩的私情,就让这个职位一直空着,这才忍痛辞退你,招了新人。”他说着,手顺着男子的胳膊往下滑落,滑到人的手背。
李灿阳欲要将顾景司的手紧握,不曾想握了个空,面前的男子后退一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眸底却是一望无际的寒冷:“没事。”握空的手尴尬的紧握成拳,缓缓收回,他故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你不怪罪就好。”
他朝墙上挂着的钟表瞧去一眼:“五点四十五,我再耽搁下去,当真是要来不及。我们改天再约,今天恕不奉陪。”说罢,朝门外走去,程禹一直跟在他身后。
见人走后,白以恒迅速变了表情,他瘫坐在椅子上:“笑得我脸发酸。对了,你俩等会有事没?我想去唱个歌,不然吃个饭也行。我连着坚持一个星期的夜班,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值班,想好好的放松一下,我要是再值班,就要化作一杯黄土入坟了!”
“有。”
“没有。”
一时间,两个不同的回答同时脱口而出。
白以恒一怔:“到底有没有?”
二人四目相对一眼,最终统一了口径:“没。”
跟白以恒吃顿饭,多接触,指不准能套出些新闻上没有的东西,这等好机会,沈遇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哪怕对万人离奇死亡的案件心急如焚,也无从下手,一头扎进去,只能像没头的苍蝇一般,来时买手机,她朝店员侧面打听,愣是没打听出来半点,那副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半分都不像装的,一连问了几个,皆是闻所未闻,更有甚者,直接劝她莫要听信谣言。
白以恒六点下班。
十五分钟过得飞快,踱步没一会儿,白以恒已经收拾好,换了便衣,转着车钥匙心情愉悦的朝外走去,瞥见顾景司的车后,迟疑两秒,默默把钥匙收回,很不见外的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劳烦顾哥吃完饭再给我送回去,明早我打车来警局。”
他边说边受限的伸了个懒腰,横躺在后座,临闭眼前用手机导了一个地点递过去:“不要小瞧这个炸串店,这可是我前两个月刚发现的宝藏店铺,里头的炸串一绝,老板娘的样貌更是一绝!”末了,嘿嘿笑着,一副花痴模样。
炸串店的位置稍微偏僻些。
不过,哪怕没位落于繁华地段,生意亦是很好。小小的店铺里人满为患,等三人赶到,已经没了座位,只能将就着坐到外面。外头的板凳和桌子都低些,没有里面的舒服,不过主要的,是老板娘不常出来,外出端菜的另有一位服务员。
老板娘主要负责帮忙炸串。
白以恒惋惜的叹着气:“今天不能一睹喵喵的芳容了。罢了,能吃到她亲手炸的东西也好。”屋内的顾客,老板娘会帮忙端过去,每当这个姑娘出来,屋内就传来一阵“哇呜”的欢呼声,细听,有些像猴叫,若不是牌匾写着炸串点,外人恐怕都以为是个养猴的地方。
当人走出,哪怕不能挤进去,近距离的去瞧,白以恒都要起身,垫着脚尖勾着头费力去看,瞧见了,露出笑,瞧不见,就摇头叹气,光是通过他的表情,就能知晓他有没有看到他心爱的喵喵。
沈遇白对老板娘愈发好奇。
她问:“原名就叫喵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