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啐了口唾沫,“呸”了一声,把白色粉末扔到地上,“老子是想让你还钱,老子不是想坐牢!”说罢,又猛踹了一脚,抓着郑立山的头发,恶狠狠的威胁:“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否则——”
他拖着长音,手指朝人身上的器官用力戳了戳,“我把这个割了,去换钱。”郑立山闻言,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躲着的沈遇白瞧得一清二楚。
那袋白色粉末绝不是普通的东西。
八成……
是禁品。
郑立山的房门每次都会锁着。别墅里没有管家仆人,仅有一个定时来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大概是想把雇人的钱省下来,多找几回乐子。他每天出去和回来的时间都不太固定,但晚上六点到六点半这个时间段,从未在家过。
当天晚上,沈遇白趁此机会,锯开了郑立山的房门。
门结实得很,用砖头、锤子砸了好一会儿,连个缝隙都没瞧见。转念想起在杂货间瞧见过电锯,便拿来,“嗡嗡”两声,就把门锯开。
事情一做,再没回头路。
无论搜到与否,损坏他人财物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一不做二不休,沈遇白拿起电话就打了110,举报有人窝藏并实用禁品,挂了电话,才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她不会瞧错,尤其是追债人的那句“想让你还钱,不是想坐牢”,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六点五十。
足足翻了半个小时,别说白色粉末,就连个白色的东西都没瞧见。郑立山用的物品,非黑即灰,或是深蓝墨绿。
警官牵着警犬早早赶到,跟着一同翻。
到最后没了耐心,义正词严且庄严肃穆的告知她:“报假警是要拘留的。”
她皱眉:“还有一个地方。”
郑立山外套的内兜里。
追债人就是从那儿翻出来的。
“在他身上。”沈遇白说,“我不会看错。”
她这般斩钉截铁的模样,令几位前来搜查的警员决定再相信一次。她没有郑立山的联络方式,但学校老师有,入学时总要填许多资料,其中包括监护人的名字、手机号码,以及所住地址。顾景司的每本资料上都记了班主任的电话。
“我去找一下联络方式。马上回来。”沈遇白朝警犬指了指,“或者,可以让它去客厅,去其他地方闻一闻,我发誓,真的有禁品。”说完,她脚底抹油般朝走廊末端的小房间跑去,一眼就看到摆放整齐、堆在角落的一些书本。
全都是上学期用的。
班主任是同一个。
沈遇白掀开书页去瞧,映入眼帘的两个字眼让她愣了愣。
青辞?
她蹙眉,难以置信的把所有资料的书页全部掀开,发现每本书上都写着“青辞”二字。是顾景司的字迹,名字前加个井号,也是顾景司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