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秒都不曾犹豫。
跨过门,手一挥,镰刀的刀刃就架在了盛启的脖子上。
沈遇白冷冷笑着:“胆子挺大。”
“你、你在说什么……”盛启尬笑两声,“你误会我了……这位警官突然晕倒,我是要把他抬到屋里……让他休息的……”他颤着身子,想往旁侧挪一挪,离刀刃远些,奈何他刚动,锋利的刀刃就直接抵住他的喉咙。
他不敢动,只需一秒,女子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沈遇白轻轻抬手,露出小拇指侧面无意间沾到的颜料。“百密一疏。”她扬了扬嘴角,眸子里却无半分笑意,充满着审视的眼神在盛启身上来回打量着,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眼:“藏得挺深。”
盛启仍旧保持半蹲。
——这是他弯腰拽着白以恒的肩膀、要将人拖进屋内的姿势。他颤颤巍巍的松开了手,没再去抓,刀刃抵着喉结鲜血涌出。
忽的,刀刃一偏,锋利的一边朝下垂着,他想起身,身子还没站直,镰刀就像拍蒜一样把他拍倒在地。
胳膊无意间扫过木桌,桌上的颜料洒落一地,不偏不倚的撒到他身上。
盛启起不来。
他的心口处被人用力踩着。
沈遇白弯腰,拿出从顾景司身上顺来的手铐,把盛启跟长桌烤在了一起。她抓着镰刀,将阳台上的茉莉全部砍断,末了,去杂物间找了个纸盒,将茉莉全部盖住,香气困于盒中。
盛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任谁,都会去怀疑桌上放着的水。
“因为我聪明。”沈遇白敷衍的回了一句,推开放满画作的屋子,拿出了几幅画,她手上沾着的浅蓝色颜料,便是其中一副画上的天空。估计是昨晚画的,颜料还没干透。
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轻轻一划。
就将画纸划破。
画纸撕开后,露出来的是另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