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瑞又接着说道：“昨日京中忽然出现了一些流言，那流言说大盛与南余的皇帝其实是亲兄弟，数代之前大盛的始祖起了异心，这才夺了兵权，硬是割下了南余一般的疆土，建立起了大盛，他们说先帝之所以杀了那么多人，就是继承了始祖骨子里的弑杀。”

这话听着十分荒诞，但百姓们就是信了。

明明只是个没头没尾的谣言，眼下却被传的有鼻子有眼。

白素素只听了一句，便知道只怕这又是南余人耍的心眼了。

他们想要用最小的兵力打垮大盛，只能选择从内部击垮大盛皇室在民间的民心。

宋北渊倒是毫无反应，他沉默地练着字，似乎毫不在意这个谣言最终会不会动摇自己父皇的地位。

见他没什么反应，秦瑞有些疑惑，“你也是皇室中人，现在外面的谣言满天飞，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他们喜欢传就让他们传好了，这种谣言越是打压，百姓们便越是相信。”宋北渊吹干纸上的墨迹，收起毛笔。

这些百姓也不全是愚昧之人，流言刚传出时他们或许会相信。

但时间一久，他们便会回想起大盛的皇室有多么爱护自己的子民了。

“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我还真是搞不懂。”秦瑞将腿搭在桌子上。

他本想借着此事看看宋北渊惊慌失措的样子呢，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淡然。

这都快火烧屁股了，也亏得宋北渊还坐得住。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宫里的人急急走来，说皇帝听到传闻后晕了过去，如今醒了，想要见见宋北渊和白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