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渊只是“嗯”了一声，随后朝长孙明问道：“你是何时开始怀疑冯尚的？”

“刚见到他时。”长孙明回答。

白素素听到他这回答，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快速蔫了下去。

长孙明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立刻道：“其实他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破绽，甚至连仪态都与普通小商人很像。只是他手上的茧子暴露了他是个习武之人，一个商贩习武的可能性实在太小，等到他家时，也没有发现任何习武的痕迹。之后那位老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更加深了我怀疑，等到大娘当着冯尚的面说‘他家男人’这个词时，我更确定眼前的冯尚并非本人。”

长孙明说的这些问题，白素素也都注意到，奈何当时都是扮演冯尚的这位捕快的随机应变，有所暴露也是难免，但他能注意到这些，也足矣证明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白素素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点安慰。

宋北渊对于他这番话似乎也还算满意，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认可。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李玉问道。

说话时，她还是有些愠怒，看得出很不喜欢长孙明这样性子的人。

长孙明眼眸微转，“李姑娘的身形在下自然记得。”

这话说得，让白素素察觉到了什么微妙，莫非长孙明被李玉那会儿的美救英雄打动啦？

嘚，那自己不也帮了他吗？

但是她很快想起自己当时那猥琐的狗腿子样，是个审美正常的都会选高岭之花的。

她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宋北渊，又快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