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好痛苦。

“原来是这样啊。”陶绾绾若有所思地想，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至少他们不会盯上其他人了，到时候再祸害别人。

“继续说吧，然后后呢？”

男人神色凄楚，幽怨的看了陶绾绾一眼，没敢说话，哪里还有什么然后啊，然后不就是他们兄弟两一个当场去世，另一个成为阶下囚，沦落至此吗？

“老大，哦哦老大是个脾气很大的人，但是他特别厉害，甚至可以说是我遇见过最厉害的人。他以前学过武术，听说一出生又是力大无穷，所以一般人根本打不过他。”

陶绾绾和梨梨对视一眼，这一点倒是和他们之前调查过的一模一样。

“你们一共害死了多少人，你们经常害人吗？”

男人短暂的怔了一下，随后面色难看的点点头，仔细一看甚至还有点心虚，这分明就是坏事做尽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陶绾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揉揉眉心，有些烦躁的继续问，“继续说，还有什么？你们里面有多少人，人多吗？”

男人小声地说，“不算太多，兄弟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所以你们就聚集在一起当山贼吗？”

陶绾绾无法接受，“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的，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家，就要让其他人也没有家吗？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很荒谬吗？”

“我...”

男人不说话了，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天之后他才闷闷的说，“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只是因为家里人都死光了。我想找个地方收留我，后来我同村的兄弟说干脆上山当山贼算了。官府不地道，我们也不想当好人了。大哥，你知道当好人有多难吗？当好人就要被人欺负，就算是家人出事，自己也护不住，官府...那些自称为父母官的人，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

“那你就害别人？”葛娇走出来一脸不理解，她是真的不理解。

“算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我们去找你们老大。不然，我们现在就给你一个痛快，听见没有？”

陶绾绾痛快道。

她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她终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官府有问题的确是真的。

只是也有一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陶绾绾还是看不起他们，很看不起！

男人大概还有点良心，低着头，慢慢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关于西风寨的。

他良心发现，存了决心，咬牙道，“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愿意带你们去，只是我想求你们几位，我家里还有个小女儿。为了孩子我才上山当了山贼，如果我真的能帮到你们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照顾一下女儿，给她一条活路。”

陶绾绾冷声道，“谁的孩子谁照顾，我会留你一条命。旁的就不用多说了，快起来带路吧。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