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我只知道我被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说话了。”

不仅如此，呆在这里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受到非人的折磨，早就已经神情呆滞，麻木。

能有意识的，已经很坚强了。

“平均，一天都会带走一个。”

“他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能回来了。”

“我听人说，这些姐姐们被带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被折磨过了，他们把这个叫做侍寝，侍寝后我估计就把人毒哑了。”

小陶琛捏紧拳头，“现在，这是第二次，这次结束之后他们就再也回不来。”

因为，等待他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甚至死无全尸。

永远只能化为一捧灰，消散在各个地方。

“然后等他们都没了，他们就会拉新人进来，来来回回一直循环。”

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小陶琛红着眼睛，哽咽道，“姐姐，我们绝对不能不管他们。”

“琛儿。”陶绾绾抬手制止，“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出去，今天是宁长生的寿宴，所以我们才能偷偷溜进来。”

“这些女孩子太多了，而且有些腿脚，甚至已经不方便。如果我们带着他走的话，自己也走不掉。”

陶绾绾痛苦至极，她现在力量太弱，只能先救一个人出来。

“可是…”小陶琛浑身颤抖，指着他们大吼，“难道他们就不管了吗？他们也是无辜的生命。”

“管！但不是现在。”陶绾绾厉喝，双眸泣血，“你知道娘已经病倒了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她交代？”

小陶琛忽然就不说话了，好半天之后才低下头，闷闷的说，“我听你的。”

陶绾绾嗯了一声，狠下心不看他们，转身走上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就赶紧多了，甚至还有**和休息的地方，还有一口炼丹炉。上面甚至有陈太医的名讳。

她挑眉，默默收下桌上和陈太医有关的东西，随后潜入第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眼前的场景，依旧还是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呕—”

葛娇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在回来的时候小脸煞白，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场景。

陶绾绾胃里翻滚，她掐了手心一把，强行忍耐了下来。

房间里的墙上布满了孩子，每一个都被挂在墙上，看起来已经没了气息。

而他们身上有着大大的小小的伤口。

最可笑的是脚下居然还有一个又一个的木桶，桶内空空如也，只剩下残留的血迹。

太残忍了。

实在是太残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陶绾绾浑身发冷，这世上，恶人才是最厉害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