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她笑着对我说:“妈,谢谢你当初收养我,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做母女。”
这闺女在我身边伺候了一辈子,比我那俩亲儿子都亲。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感觉当初收养这个女儿反而是对我自己的福祉。
我对她笑了笑,这一笑饱含了这一生的情义。
我在云端看着她进了一家养老院。这是一家公益性的养老院,闺女在这里做义工已经服务了几十年,如今她自己也是一位老人。
这里面有一位老人她格外上心,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至今都不晓得自己的父亲是谁。
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但我一直都知道。我想她许是怕我误会吧。真是个傻闺女呢。
我的灵魂飘啊飘啊,飘着飘着就换到了另一个人生。
应该是人生吧!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许多穿着防疫服的人在呼唤我。
有了一世的人间阅历,我对人间的了解更加深刻了,我知道这种白色的完全封闭的衣服叫做防疫服。一旦穿上这种衣服就代表着这个世界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头疼我醒了过来。我看到我和另外几个人被围了起来,他们背对着我们拿着盾牌在对抗一群暴民。
我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被扶起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我一边休息一边了解内情。
我们所有人都被感染了,被隔离在一个山谷。
因为这场瘟疫十分的严重,似乎挖出了战争时期的病毒武器。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被派到了这里研究疫苗,都是立下了生死状的,除非治好这个瘟疫否则就不出去。
最终我们终于研究出来了疫苗,但只能制造两支,再没有了多余的药草。
但是药给谁用呢?
我们、确切说是他们,陷入了复杂的纠葛中,互相谦让,谁都不愿用。
最后不知怎么被外面的民众知道了,开始冲击关卡。好在民众里也有明事理的人,他们自发的组织了一支卫队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被一个缺德的暴民扔了块石头,正砸在脑袋上。
我了解了情况后真是欲哭无泪,心说这叫什么事。
当时我脱掉了防护服,既然都被感染了还穿这玩意儿作甚呢。我撸起袖子沉静的说道:“给我注射。”
这时另一位医师站出来道:“主任,先让我来吧。毕竟这疫苗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无法确定安全。”
“没时间了。一块儿注射吧。”
当时我和这位医师一起注射了疫苗。万幸的是疫苗是有效的,我和这位医师隔离观察了两天,疫症完全消失了。
我和这位医师立马投入到了新疫苗的研究工作中。好在这一世我继承了主人的知识,不用再重新学习了。
但我还是把瘟疫的病理重新的研究了一番,将隔离区内的所有药品都罗列出来,分辨药性,寻找替代品。
最终无果。
我充分的发挥自己的药理知识,在隔离区内寻找各种草药,我也吩咐所有医师出去采药,只要是植物都采集回来,然后亲自尝药分辨药性。
经过多番研究终于找到了对症的新药方。我亲自煎药,几位重症的医师先行试药,瘟疫得到了有效的压制,最终被患者自身的免疫力全部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