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川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加强了，他下意识的看着余念念。

果然下一秒，余念念说出来的话几乎快要让他崩溃，余念念说：“许泽川我们和离吧。”

“为什么。”许泽川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余念念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白天的时候他们的感情还很好啊。“念念，是我做错了什么了吗？”他着急的问，脑海里面拼命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给我说，我改，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改，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出来，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非常慌张，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余念念会离开他，现在他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心里就痛的无法呼吸。

“如果我不是我了，你还愿意和我继续下去吗？”余念念说，她神色不明，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头发，恍若误入歧途的少女。

那种距离感又回来了，许泽川想，那种他和余念念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纱，永远也抓不住这个人的距离感又回来了，他一下子慌了深，但是很快他有些领悟到了余念念话里面的意思。

“你不是你？念念，你是说宋怀玉要回来了吗？”许泽川问，他的眼里带着点点血丝，许是近日的劳累所致，也许是他的情绪太过于激动。

余念念轻轻点了点头。许泽川猛地抱住了她说：“不要怕念念，不要怕。”

他的话有些絮絮叨叨，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和激动的原因，语序也有些颠倒：“没事，我给你想办法，佛教，道教，还是其他什么，都可以的，都可以的，只要能留住你，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你留下来。”

余念念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眼，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不是她要回来了，是我该离开了。”

？“什么意思？”许泽川有些懵逼了，他看着余念念，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就泄了气，他语气颓废的说：“念念，你是不喜欢我了吗？”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你不爱我了吗？但是想了想又把‘爱’换成了‘喜欢’。

他并不确定余念念是否爱他。

余念念摇了摇头说：“我很喜欢你，可以说你是我在这个宇宙中最喜欢的人了。”她没有用‘世界’这个词语，因为她会经历很多的时间，但是宇宙应该是只有一个的。许泽川，或者说盛言一是她在这个宇宙中最喜欢的人，而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

“那为什么你要离开。”得到了余念念亲口的保证，许泽从川有些放下心来。

“因为我的时间到了啊。”余念念尽可能的用他听的懂得言语，去解释自己身上发生得一切事情：“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游灵，在不同的世界里面飘**，在听到有冤屈者的召唤的时候，会附着在他们的身上，帮她们完成心愿。”

“按照原来的情况，宋怀玉应该是嫁给了六皇子李维浩，与他相濡以沫十年，陪他熬过最艰难的日子，然后在李维浩成为皇帝之后，做了短暂的皇后，最后被那个穿越女算计失子后自缢身亡。”

“死后的宋怀玉的灵魂并不安息，于是我们的分配系统听到了她的呼唤，派我来完成她的心愿，作为交换她要贡献出自己的灵魂。”“而现在她的愿望完成了我也该走了。”余念念说完，一错不错的看着许泽川，观察他的反应，看他是否能接受这些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能做到那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的原因吗？”许泽川听完这番话，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以为余念念是疯了或者鬼上身了，而是很平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看来接受度非常良好。

余念念点头，说：“我来到宋怀玉体内的时候，已经是她的成亲之日了，本想用其他方法避免嫁给李维浩，没想到宋怀曦主动提出要和我换着嫁。”

“因为系统能量的缘故，她也重生了，因为知道李维浩最终会登基为帝，所以想嫁给他当皇后，她这么说，我正好将计就计，和她换着嫁，嫁给了你。”

“上一世的我是什么样子的？”许泽川问，他的神色也不明了起来。

余念念顿了顿，还是决定如实说：“上辈子，宋怀曦嫁给了你，你们许家投靠了四皇子一党，后来四皇子造反的事情东窗事发，许家和宋家一样全部被流放。”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事上辈子，上辈子我还是盛言一的时候，我们之间是怎么样的？晓晓。”许泽川说。

余念念听到他的话，大吃一惊，她问：“你还记得林晓晓的名字吗？”她一直以为许泽川并不记得林晓晓的名字了。

许泽川点头说：“我最近才想起来的，我还想起来你说不会忘记我。”

余念念低下头，小声的说：“我的确没有忘记你。”

许泽川说：“是我忘记你了，不过念念，所以无论是林晓晓，还是宋怀玉都不是原本的你吗？”

余念念点头，她其实也很想用自己的身份和许泽川相处，可惜她不能，她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系统现在应该已经在泥土里面腐烂了。

她并不是千金大小姐，也不是什么丞相千金，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孤魂野鬼。

“好可惜啊。”许泽川说，余念念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他笑的很温柔说：“可惜没有见到我们念念真正的样子，我想那一定会很美丽吧。”

“没有。”余念念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美女。”她在现实之中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并没有宋怀玉和林晓晓的绝世容颜，她有些害怕许泽川会嫌弃他。

许泽川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念念不管是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是最漂亮的。”

“嗯。”余念念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很高兴。

许泽川又接着问：“你所在的那个世界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