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事重重，林蓁顿时觉得连永丰大学的独特风景也变得黯然失色。

他们这一趟好像触碰到一个惊天的秘密，但却只能窥见一些毫无用处的细枝末节。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被称作怪物？”

林蓁万万没想到蓝晞会用这个问题来打破沉默。

“一般情况下就······畸形，心理变态之类的吧。”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回答，在她的认知里，会叫别人怪物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善类。

可现在说出这话的人，却是一个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她和王海教授虽然只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但凭借她曾经作为记者的独到眼光，能看出他是个特别正直的人。

在这样的人眼里，什么样才会被称作怪物呢。利用科学去做有违人伦道德的事吗？林蓁心里隐隐有个猜想，但却说不出口，这也有点太扯了吧。

——

“什么！克隆人！你们打电话和我说有要紧事，然后让我慌慌忙忙结束工作，连夜宵都来不及吃，回来就听你们和我讲科幻小说吗？”莫聪将一大袋烧烤扔在桌上很不开心地说。

林蓁：“你不是把夜宵都带回来了么？”

“打包的烧烤已经失去了作为夜宵的灵魂！”

蓝晞：“穿越难道就不科幻了吗？”

“你们俩是故意的吗？一起来找茬吗？好啊，互相伤害吧。别以为两个一起上，我就吵不过你们。”莫聪捋起袖子，似乎已经准备好要大干一场。

林蓁坐在那动也没动，蓝晞也只是冷冷丢给他一句话：“我们说的是事实。不是孪生兄弟，也不是异世界的自己，你见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莫聪挠了挠头，承认蓝晞说得有点道理，可第一只克隆羊都是96年才出生的，那张照片可是91年啊。他们的世界到现在都还没有克隆人呢。

理论上虽然可行，但现实中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莫聪的目光对上林蓁忧愁的眸子，就明白她和自己大概想得差不多。

“那技术的事怎么说？91年未免也太早了吧。”莫聪还想试图辩驳两句。

“如果有一个人穿越时空将理论带回了异世界的过去呢？”

莫聪明白了，蓝晞觉得那个叫许屹的男人或许是个穿越者，老照片是黑白的，他也确实没办法用瞳孔的颜色来反驳他。

“你的意思是陈青的爸爸穿越了，若干年后他的儿子也穿越了？”莫聪这会已经开始接受蓝晞的歪理邪说，悠哉悠哉地啃起了烤串。

“谁说的？”

“不是你说的吗？林蓁，你快尝尝这个鸡翅，烤的可香了。”莫聪一边随口敷衍蓝晞，一边拉上林蓁和他一起吃烧烤。

他这出格的举动又让蓝晞想到了上午车内座位的安排问题，一把就将已经探出头的林蓁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