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蓝晞坐在电脑前，没有任何举动，神情看上去很平静，实则他内心却十分焦灼，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刻也不敢离开。

电脑屏幕正在实时播放一楼客厅的录像，很快，画面里便出现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今天是第一天，陈青为了表示重视，亲自将女儿送来了。

他本人看上去和网络上的照片差别不大，只是还要更年轻儒雅一些。小女孩长得有几分像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特别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真是像极了某人。

果然，这个猜想蓝晞早就有过，可没想到真是这样。

他没有接着再想下去，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陈青一直坐在沙发上陪着女儿上课，俨然一个慈父形象。期间他打了个电话，表情更是像三月春风一般柔和。

······

“每周一次，每次一小时，你收了人家多少钱？”等到他们离开，蓝晞从二楼下来，对站在院中的莫聪说。

“这属于行业内幕，不便透露。”莫聪伸伸懒腰，走进屋里。

“恕我直言，就算你是大师，这种频率想学好钢琴也有点困难吧。”蓝晞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小女孩有点基础，家里应该也请了家庭教师，找我再教一下，额······会不会单纯就是因为他老婆崇拜我？”

蓝晞用力戳了下他的脊背：“你该不会被人换了芯子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

“算了不说了，你没幽默感。话说你下来一句正事也没问，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因为没什么可问的，我在上面一帧不漏地看完了，陈青看样子只和你说了些客套话。”

莫聪沉吟片刻：“陈青确实没说什么，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姑娘有点像谁？”

“林蓁。”蓝晞缓缓吐出两个字，只是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眉间就好像拧起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看来坊间传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我也来了一年多了，早前就听说有富商在追她，哦，我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林蓁啊。”

“这么说，在见到我们之前，你就已经认识这个世界的林蓁了？”

说话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谈不上认识，只能说打过照面。艺术本来就不分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哪有不见面的道理。不过，我虽然和她不熟，也听到不少关于她的风言风语。”

“怎么讲？”

“我听说，她最近几年参加的活动寥寥可数，有点要淡出视线的迹象。而且，两年了，一部新的作品都没有面世。好多人说她要不就是江郎才尽了，要不就是……”

“是什么？”蓝晞问。

“傍上大款了，现在看来，好像是后者。”

听着莫聪的话，蓝晞沉默地思索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陈青中途打了一通电话，你听到他说了什么吗？”蓝晞突然想起这茬，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