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根手指紧紧扣住他，十指相扣，一股温柔而又强大的力量传递到秦越身上。

秦越愣愣的望着姜茴，“是、是是你，是你……”

他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离开。”

“让我带你离开？”姜茴一字一顿的问他。

看到秦越点头，她手指用了力气，“好，我带你离开。”

头顶一个影子将他们笼罩，姜茴仰望着秦老爷子，“秦爷爷，你就让我带他离开吧。”

秦老爷子喉咙动了动。

“他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秦老爷子浑身一震，“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听到这话姜茴苦笑起来，“再怎么不安全也比在这里好一点吧。”

有个时时刻刻想要对他动手的大哥，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都是煎熬。

“秦爷爷你知道吗？昨晚上他一晚没合眼，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了。”

“没有任何东西吗？”秦老爷子重复着这句话。

也包括他吧！

也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没有出现，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例外？

秦老爷子闭上眼睛，“罢了，你带他走吧。”

“我会让人在暗中保护你们。”

姜茴点了点头，把秦越扶起来。

走到门口秦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他还能清醒，请替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他欠他的太多，以前是因为愧疚所以总是偏向他，最近却因为一些奇怪的情绪疏远了他，可他是自己儿子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他折磨成这样！

姜茴停顿了几秒钟，随即带着秦越离开。

……

离开秦家的秦越变得格外乖巧，姜茴做饭的时候他会守在厨房门口，工作的时候会坐在她脚边玩积木，睡觉也会蜷缩在她身边。

刚开始姜茴还有些不习惯，经常一低头就对上棱角分明的那张脸，她有些恍惚，时常会想起刚开始和秦越见面的场景。

他是高高在上的秦二爷，跺一跺脚整个海城都要抖三抖，每人敢只是他的眼睛，可现在他蹲在自己脚边，像个无家可归怕被抛弃的小狗。

“你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呢？我很期待见到那个叱咤风云的秦二爷啊。”姜茴喃喃自语。

秦越像是有所感应，抬头挥了一下手里的积木，对着她咧嘴笑。

姜茴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时候她觉得这样也不错，秦越满心满眼都是她，再也盛不下别人。

这天冷冰约姜茴喝咖啡，她听说秦越的遭遇，非要见一下软萌版的秦越。

到了咖啡厅，冷冰张着嘴，“我还以为你骗我，真、真傻了？”

问出口冷冰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哎呀，实在太震惊了，我也想不到好措辞。”

姜茴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吹到刚刚好的温度放在秦越面前，他身体很壮硕，却蹲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格外滑稽。

冷冰牙都看掉了，忍不住拿走勺子，想要逗一逗他，却在下一秒整个人被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