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
姜茴收起银针,给了把脉。
云烬气愤不已,打定主意等他伤好了要他好看!
脉象还算稳定,毒是必然乱窜了一些,好在还是可控范围。
一定程度上云烬分担了秦越的毒性,在他这个人格上,没有耳聋、味觉的困扰,能压制毒性,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出了门,农妇欲言又止。
“您想对我说什么吗?”姜茴笑得和善。
“姑娘,里面那个脾气不太好,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农妇偷看姜茴的脸色,这是她纠结了好一会才说出来,同为女人,这是她作为过来人的忠告。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跟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姜茴礼貌性的回答。
她喜欢的是秦越,不是屋里那个狂暴的变态。
……
一转眼过了三天。
姜茴恢复得差不多,云烬也勉强能在地上走个几百米。
他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手边就是一盘花生米。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姜茴分辨药材,“你是不是很想秦越回来?”
姜茴头也没抬,“他迟早会回来。”
“很笃定嘛,可惜他是个孬种,打不过我。”云烬扔了一颗花生米,嚼得嘎嘣脆。
天上的太阳正好被一团乌云挡住,吹来一阵风,微微有些凉意。
他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身上穿的是男主人的夹克,灰扑扑的,不知道原本颜色就是这样,还是因为染上泥土变成这个样子,但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味,大大减少了他身上的戾气。
姜茴把药草扔进钵里捣碎,又沾了一点粉末。
“你做什么,我不要这恶心的东西。”云烬看她朝自己走过来,慌忙警惕的盯着她。
这女人颇有些手段,他已经两次被她那银针暗算,现在他好的差不多,怎能事事容忍她。
姜茴叹气,“你不是要找秦霄汉报仇,腿一直这样可报不了仇。”
云烬看了看她手里黑黢黢的东西,目光犹豫,能快点痊愈是最好,只是这女人说的话让他不爽。
平时都是他恐吓别人,哪能轮到别人威胁他!
罢了,等他伤好了再教训她。
云烬伸出腿,干巴巴的说,“上药。”
看他别扭的样子姜茴忍不住想笑,要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可是要杀了她,哪知道他会有这么憋屈的一天。
人生啊真奇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三十天呢!
她就喜欢他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她样子。
姜茴一把将药贴在云烬腿上。
“嘶”
云烬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什么药?”
“毒药。”
姜茴甩下两个字转身就走,留下气急败坏的云烬。
他额头上冷汗直流,腿上的痛一直蔓延到天灵盖,一冲一冲的,想撕开又不甘心,这点痛算什么,他以前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
他大爷的,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