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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姜茴九牛二虎之力把秦越拖上马路,天已经蒙蒙亮,两边马路都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
她给秦越把了脉,很乱,时而高烧时而浑身冰冷,已经入秋一个多月,早上的风夹杂着雾气,冷的人发抖。
“秦越,你一定要坚持住!”
那么多次都扛过来了,这次她不信会醒不过来。
她已经筋疲力尽,喉咙干的冒烟,望着躺在地上的秦越,心头涌出一点绝望。
她也受了伤,凭着一股气咬牙坚持把秦越带到马路上,躺在地上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里四下无人,手机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她要怎么才能把秦越带到医院。
“轰隆隆——”
马路突然震动,两旁的树也因为这巨大的动静掉落一地叶子。
姜茴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远处一辆拖拉机正朝着他们开来。
她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天还没有大亮,拖拉机的灯光微弱,拖拉机上的人显然没注意到地上还有人,打着哈切迷糊的靠在座位上。
眼看车子就到了脚边,姜茴嘶哑的喉咙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停!”
像指甲划黑板,让人后背发凉。
拖拉机上的男人瞌睡彻底清醒,赶紧停下车,低头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顿时浑身冷汗。
“我、我没压着你们,跟我没、没关系!”
男人开着赶忙倒退,离他们十米才敢停下。
姜茴虚弱的说,“救我。”
她的喉咙只能支撑她讲这两个字,感觉有铁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她舔了舔干裂的唇。
“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男人嘴上这么问,但还是大着胆子下了车。
凑近一看,一男一女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泥土,甚至有几处还被火烧的痕迹。
“小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男人刚想问却发现姜茴也晕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将两人都带到了拖拉机上。
……
姜茴睁开眼,入眼是陌生的环境,是一处水泥房子,地上没有贴瓷砖,屋子里倒是刮白了,她睡的床是白色的,很新,应该才买几年。
她警惕的握紧拳头,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被换过。
“小姑娘,你醒了。”
一个女人端着不锈钢碗走进来,脸上带着憨厚纯朴的微笑。
女人面黄肌瘦,大约四十来岁,穿衣打扮很简单,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身上的棒球外套不像她这个年龄会买的衣服。
姜茴皱眉,“这是哪里?”
说完话她感觉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割她嗓子。
女人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把不锈钢碗递给她,“你太久没喝水了,这是金银花水,润润喉。”
姜茴接过碗,尝了一口,的确是金银花。
“谢谢。”
“这是哪里?”
女人又给她两颗薄荷糖,“这是我家,你们在路上晕倒了,是我男人把你们带回来的。”
姜茴这才记起她晕过去之前,遇到了一个开拖拉机的男人。
“和我一起的人呢?他没事吧?”
“他……”女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