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最近因为毒发频繁，二爷有些烦躁。”姜茴随口解释。

要让他知道这是秦越的第二人格，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这么偏袒秦霄汉，会愧疚吗？

或许会有一点，但心里会及时止损吧，一个儿子废了，另一个当然不能再出事，所以秦霄汉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还会派人保护他。

难怪云烬会恨，他是秦越的另一个人格，眼睁睁看着他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秦老爷子皱眉，站在门口沉默了五秒钟。

“既然如此，更应该去米国，人家说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能解毒。”

姜茴无奈，“没那么容易。”

西医目前没有任何有效的法子控制毒性，中医也只是古籍上记载了一星半点，里面的药引都已经失传，她看新闻才知道非洲热带雨林曾经出现过，只有去碰碰运气。

“你怎么知道？”秦老爷子不悦的皱眉。

还没治疗就说丧气话，还是诅咒他儿子，要不起他好脾气，高低要骂几句。

姜茴猛然反应过来，秦老爷子不知道她会医术。

她干咳了一声，“你不是说只发现两三个按理，临床都找不到人，怎么会研制出解药呢？”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云烬，他的影子被光线拉的修长，眼睛隐藏在黑暗里，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

姜茴赶忙收回视线，想要退出去，突然被他拽了回去。

“怎么了？”

秦老爷子的话被门挡在外面，云烬将她狠狠按在门上。

他咬牙道，“你很喜欢管闲事？那老头子我没兴趣动手，你替他？”

姜茴脖子被他钳住，竟然硬生生被提得双脚离了地。

“呃，云烬……”

她叫他的名字，痛苦的，绝望的。

总觉得他开始不再暴虐凶残，是她错了，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变，他本身就是秦越残暴那一面衍生出来的，感化他谈何容易！

云烬眼看她眼里的光慢慢熄灭，手指有一瞬间的松动。

就这短短一秒钟的间隙，姜茴如同搁浅的鱼重回大海，大口大口的渴求着空气。

云烬见她轻松，起了恶作剧心思，手指再次扣住她的脖子。

“我现在心情不错，说一句能让我放过你的话。”

手指收紧，姜茴顿时满脸通红。

“你这人有病吧，要杀就杀，你耍猴呢？”她大骂云烬变态。

云烬却听得勾了唇，“没什么两样，你和猴都是逗人一乐。”

姜茴，“……”

这人听不出好赖话！

“既然你说不出，那我就动手了。”他猛然变脸，阴沉的眯起眼睛。

脖子的空气陡然被截断，姜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大脑充血，眼前的东西模糊起来。

这喜怒无常的云烬，她根本摸不准他的想法，每一次想要杀她都是真心想杀她，不留任何一点余地。

耳朵听不见声音，只朦胧看见秦越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要死在他手里吗？

真是不甘心啊！

才表过白，他们还没有谈恋爱，还没有真正在一起，还没有约会……

只要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太多的事还没做，可自己马上就要交代了。

姜茴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恍惚间她挣扎的双手摸到一张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