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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第二天晚上骆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故意剪短的头发,只发出一句冰冷的询问:“头发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对我不够热情,但这样冰冷的语气却是我从没听过的。我当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了谎:“昨天去理发店,发型师说我这一年多总是染发,头发都焦了……他说帮我把不好的头发剪掉,这样长得也快些。”

大概是听到我提染发的事,骆杉的表情微微有了缓和。他走到我身边,撩了撩我耳边的发丝,低声说了句:“那以后不要染那么频繁……就半年染一次吧。”

我的心里控制不住地发抖,面上却做出一副柔顺的样子:“好。”怕他觉得回答太过简单,我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也看习惯自己黑头发的样子了。”

骆杉摸了摸我的头:“你也喜欢就好。”

他走之后的第二天是周六。那天早上,我破天荒地给山子哥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查到骆小竹的行踪。

山子哥有一段时间没有主动联系我了,听到我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问:“那个骆小竹,不是骆杉的亲妹妹吗?你打听她的行踪干什么?”

我不敢说出自己心底深藏的那个秘密,却也一时想不到好的理由搪塞,一时间就有些僵在了那儿。

山子哥很敏锐,开口就说:“丫头,我一直当你是个聪明人,是不是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逍遥了?用不用我找人给你紧紧弦?”

山子哥说的“紧弦”,我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时我还在滟姐手底下接受他们的“培训”,曾经见过一个被折腾得身上没一块好肉的女人,被两个年轻男人抬着头和脚,扔进停在会所外面的一辆大卡车里。

滟姐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把我拉进一个房间,告诉我说,那个女孩子比我还年轻,但因为性子太傲,惹得山子哥生了气,山子哥就让手底下十几个男人好好教了教她“怎么做人”。没想到那十几个男人都是年轻小伙子,下手没个轻重,最后把人玩成了这样。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他们的手段,吓坏了。

滟姐大概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就反过来安慰我说,只要我乖乖听

话,就会过得很好。像她一样,吃好的穿好的,能过上一般年轻女孩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我不敢过多回想当天那个女孩的惨状,结结巴巴地对山子哥说:“山子哥,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