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鼻子撞在他下巴上,一低头,整片**的胸膛刚好映入眼帘。她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却还不忘了还嘴:“我在镜子里看过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点儿擦伤。”
白肆怕她又跑,手掌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眼帘低垂,一看到那片伤就觉得眼圈发酸:“是我弄的吗?”
是他亲手把她推下车的,事后他也想过,那个地方有墙壁有遮挡物,旁边就是条巷子,算是他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脱身之处了。可即便是万分危急,事后看到她身上、脸上的伤,他还是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一点,平白让她一个女孩家受这么多的苦。
沈千秋听到他声音有点变了,人也柔软下来,放松身体轻轻依偎在他怀里:“逃命嘛,受点伤难免的。”她顿了顿,又轻声说,“倒是你,不要命了吗?把我推下车让我溜掉,你怎么办?”
白肆弯着嘴角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就是爬也会爬回家……”
一说“爬”字,沈千秋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小黑呢?我都把它忘了……”
白肆神色微暗:“我妈让人把它送到宠物医院了。它身上中了一枪,你来之前,医生打过来电话说,没救过来。”
沈千秋本来不想哭的,可忍了一上午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她忍不住喃喃出声:“都怪我……”
白肆手指轻抚着她的眼角:“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我,把它留在家里就好了,是我非要带着它一块出来。”
沈千秋摇头:“我觉得你爷爷说得对。我们非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却没想过需要付出的代价……”
白肆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问:“千秋,你后悔了吗?”
沈千秋一直摇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出声:“我不后悔。”她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脸上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唇角还噙着浅浅的笑。她看着白肆说:“我只是觉得后怕,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或者你的家人受到伤害。”
白肆扯了扯嘴角,拇指停留在她的脸畔,目光既深且柔:“千秋,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这不仅是你的家事,也事关我的父亲。所以无
论是我、我妈、还是我爷爷,都不会坐视不管。”说到这儿,他笑了笑,“更何况,就算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去蹚浑水。”
沈千秋看着他的眼神,听着他口里说出的话,明明后背疼得厉害,心里却一点点地浸出蜜来,甜丝丝的,让人连心口都跟着暖起来。白肆笑得特别好看地冲她说:“凡是跟你有关的事,在我眼里,就是我的责任。”
这一次,他没有等沈千秋主动,倾吐出最后一个字,便以吻封缄。
这应该是长久以来,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好多女孩子都纠结过,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初吻。有的人觉得蜻蜓点水也算吻,有人懊恼自己初吻是被压根不喜欢的人强夺,也有人觉得只有和心爱之人的亲吻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FirstKiss”。对于沈千秋和白肆来说,在“流金岁月”的那个吻,是遮掩、是做戏,当机立断的实际意义更大于本身的甜蜜。尽管当时在某人心里,那个吻已经甜到不行。后来在医院、在家里,甚至刚刚在楼梯间,许多次是白肆主动,沈千秋也渐渐觉出被他亲吻的甜蜜。
可无论是之前的哪一次,都比不上此时此刻这样牵动人心。毕竟这一次,两个人都可以说是心甘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