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钥匙可能来自某家银行的保险箱,第二天早起的两个人也就有了行动目标。车子里,白肆对着屏幕上的电子地图分析道:“十一二年前就已经开在平城并且对外开放保险箱业务的银行,一共就这三家。
其中画红圈的这家是一家私人银行……”白肆转过脸,朝沈千秋眨了眨眼,“根据我对沈叔叔的了解,我觉得这家可能性最大。”
沈千秋手里还拿着那个笔记本,犯愁道:“可是我们去了怎么说啊,直接报我爸的名字吗?我觉得以他当时的情况,用真名的可能性很低……”
白肆也皱了皱眉:“千秋,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丢的那本沈叔叔的日记里,记录了一些密码……”
沈千秋依旧愁容不展:“我也想到了这点,可那本日记本被别人拿走了。”
“你不记得那些密码破译出来的意思?”
沈千秋蹙眉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本子我看过不知道多少次,怎么会不记得,只是那个地方……”她扫了一眼白肆挂在胸口的那把钥匙,“跟这把钥匙半点关系都没有。”
头天晚上两个人商议完,白肆就找了个绳子把钥匙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美其名曰“保护证物”。
沈千秋一看就想笑,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对着两人吐着舌头的小黑,不禁说:“白肆,咱们带着它……还能进银行吗?”
“能不能也只能先带着它了。”白肆见沈千秋有点不情愿的模样,问,“怎么,这么快就嫌弃它了啊?”说着,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养它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礼物。”
沈千秋咋舌:“你昨天不是说它今年都三岁了吗?”三年前他大概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就给她买条狗备上了?
白肆弯起唇角,侧眸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的路:“想知道啊?”
“废话。”白肆在开车,沈千秋也不敢多闹他,就往他的手臂上捶了一记:“快说!”
白肆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想知道就亲我一下。”
昨晚听了白爷爷的一番话,从老宅出来后,沈千秋也算是解开多年的心结,可听到白肆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掐了下他的手臂:“你说不说?”
白肆配合地“嘶”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到歪着头打量两人的小黑,又忍不住笑了:“就亲下脸颊而已,你也这么凶。”
沈千秋眉毛一竖:“什么叫而已啊?”
白肆侧过脸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摇头叹气:“别人家的女朋友都直接献吻,我家女朋友连亲个脸颊都要掐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谁、谁说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沈千秋一紧张,连有点口吃的老毛病都出来了。
“我,我说的啊。”白肆刚学了一句,就又被沈千秋掐了一下。这回他干脆伸出手拽住沈千秋作乱的小手,“别闹,我这开车呢。乖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