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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是为吃甜筒才到超市采购,却没想到在超市闹了这么一出。两个人直到回了家,都没想起吃冰激凌这件事。

白肆一边将采购的东西各自归位,一边悄悄观察坐在沙发上垂头不语的沈千秋。收拾好东西,又给她切了一盘水果:“千秋,发生什么事了?你觉得有人跟踪你?”

沈千秋把手里那个纸团递了过去:“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肆接过来一看,是个几乎拧成团的报纸:“这看起来,像是废报纸……”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纸张展开。

确实是一张废报纸,皱巴巴的,上面用黑色水笔写了几个字:“离开这里,回平城!”

白肆眉头拧得紧紧的:“这是谁写的?”他见沈千秋微垂着头,脸色复杂,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是……上次拿走那箱东西,给你留字的那个人?”

沈千秋正苦恼自己看不到东西,无从分辨纸上的字体,一听这个顿时精神一振。对啊!除了自己,白肆也是看过床底那行字的!

“你帮我看看,报纸上的这行字,和当初床底下那行字,像不像同一个人的笔迹?”

白肆拿着报纸仔细看了看:“说老实话,这两次的字体都像是有人故意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不成个样儿。要说是一个人,也像是同一个人。可要说是两个不同的人,都用这种方法写出歪七扭八的字,也有可能。”

沈千秋听得认真,却不由得更为沮丧。光从字体是无从分辨这前后两次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白肆追问:“千秋,你还没告诉我,这纸团是从哪里来的。”

有关两人父亲的事,上一次在医院,两个人也算摊开来说过了。从某种程度上讲,沈千秋也算是认同了白肆与自己一同探寻真相的权利,因此并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对他有所隐瞒,便把当时在超市的情形和白肆仔细讲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人给你的感觉,很像当天在仓库救你出来的那个人?”

沈千秋沉吟:“我觉得,不光是像,应该就是同一个人。”他说话时刻意压低的声音,那种含混咬字的方式,还有攥着她手腕时的感觉……和记忆里那个救她出仓库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说到当天的情形,沈千秋突然问:“你那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说他是和周时他们一起行动的,但她当时待的那个地方好像特别偏僻,还是个三面靠墙的角落,其他人都往地下的仓库跑,怎么就他知道往那找她呢?

白肆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前段时间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的结果和沈千秋的眼睛上,再加上难得的一段悠闲时光,两个人一直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聊过。可如今,他们不想去理麻烦,麻烦倒自己送上门了。

白肆沉默片刻,回答说:“其实那天我知道你出了事,一部分原因是我回家看到你留的话……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抬起眼,看着沈千秋,“我接到了一个神秘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