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

见商九幽不动，她上前拉住了商九幽的手，拉着他坐在石桌边品尝美食。

无论距离家乡多远，美食的记忆被刻在灵魂深处，闻一闻所有的记忆便涌上心头。

“这道菜不好做，你花了不少时间吧？”

商九幽提起筷子却不夹菜，问了陆雪瑶这样一句话。

“挑选食材、处理食材、烹饪，前后刚好用了两个时辰，放心吧我挑选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保管你吃了惊叹我的厨艺。”

商九幽看着陆雪瑶喜笑颜开的笑脸，夹起一块肉，再问。

“为什么？”

陆雪瑶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商九幽问的没头没尾，陆雪瑶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商九幽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中的情绪复杂：“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一个人这么好？去做那么多事？和他们一样不好么？”

如师兄师姐们一样疏远他，将他当做异类和怪物，他便能将心思都放在邪剑上。

牡丹亭外起风了，吹落片片雪花。

陆雪瑶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提起筷子，喃喃道。

“偌大的南域能与我说话的人除了师母，就只剩下你了，你我都是大商人，彼此照料不是应该的么？”

更何况，没人比她更懂得家人在自己面前被害，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你不怕我么？”

商九幽低下头，说道。

“他们都说我是杀人魔头，嗜杀成性，早晚要成为不可控制的怪物。”

从商九幽回到万剑宗之后，万剑宗的弟子们多次去向皇无忌谏言，希望能将商九幽逐出师门。

商九幽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万剑宗的门规，留着这样一个人早晚会玷污万剑宗的门楣。

皇无忌力排众议，让商九幽留了下来，更激发了万剑宗弟子对商九幽的不满。

万剑宗大弟子冯诗古是反应最为激烈的，若不是他带队前往万尸窟寻宝，每天都要寻商九幽的麻烦。

冯诗古不喜欢商九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感觉到了威胁！

商九幽的进步之快有目共睹，长此以往，冯诗古首徒的位置可能都坐不稳。

陆雪瑶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笑道。

“人的能力分大小，分好坏，重要的不是身上拥有的能力，而是所做的选择，人人都说那邪剑邪气凌然，但我觉得在你的手里，只要你不去伤害无辜，控制好它，绝对不会和他们说的一样。”

顿了顿，陆雪瑶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懂你的感受。”

商九幽杀了余元固然令陆雪瑶失望，却能理解商九幽的做法。

商九幽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有再说话，品尝起陆雪瑶亲自烹制的笋干咸肉老鸭煲。

两个人守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欣赏着万剑山的雪景，美成了一幅画卷。

……

南域，万尸窟。

修士们退到了稍远的地方，镜子划出来的地方变成了长宽各八十步。

林长生最终还是答应了四人与他们组队，所得的除了那颗“毫无用处”的眼球外，四人都答应送林长生一样宝贝。